孟黎明冷然道:“我不是孙家人,不去孙家坟茔地, 我现在就去找大伯,去孟家坟茔地。你这个‘孙家人’,就别带着丈夫给我爸上坟添堵了。”
孙金良气得一撇嘴:“好像谁稀罕去似的,还不是你妈求了我好几天?至于我家,女人本来就不进坟茔地,晦气!”
孟黎明乐得被放走,去了大伯家,大门落锁,大伯一家早早出门了。
看情形,也应该是清明前上坟去了。
目前国家规定是单休日,只周日一天周末假,大家几乎都选择今天一早去上坟。
八九年代的小县城,人死后都埋葬祖坟,位于荒树林或山坡上,孟家坟茔地,孟黎明自己根本找不着,也不敢自己去,便想着等孟家人回来,由大伯或孟爱军陪她再去一趟。
孟黎明悻悻然回了家,做了会儿衣裳,又看了会高数。
孟黎明的文科有多强,理科就有多弱,只学一会儿,就一个头三个大了。
孟黎明索性躺在炕上,以书遮面,闭目养神一会儿。
院子里的“鸡腿”突然汪汪叫了起来。
孟黎明吓了一跳,随即释然,现在是白天,道上偶尔会过个车、走个人,“鸡腿”年纪小,不懂得分辨,总是一惊一乍的叫。
孟黎明躺了回去,懒得动弹了。
一股熟悉的松油燎猪毛味传进了鼻端,孟黎明猛的坐起身来,与作势要扑过来的孙江山打了个照面。
孟黎明吓得“嗷”的惨叫一声,想要躲进炕里,被孙江山抓着脚踝拖回来,抱了个满怀。
孟黎明四脚乱划拉,终于摸到了手电筒,照着孙江山的头就砸下来,趁着他吃痛的功夫,脚上用力踹向重要部位,孙江山疼得一蜷身体。
孟黎明冲出屋门,直奔院门。
一开门没开动,孙江山用铁丝把铁门给缠死了;寻找可当武器的物件,连铲煤用的小铁锹都被孙江山给藏起来了。
孟黎明踩煤箱子要爬上墙头逃生,被孙江山一拖脚踝又扯倒在地,倾压下来。
孟黎明想掏出脖子上挂的警哨,没等吹响,就被孙长山扯下来扔到了墙外。
孟黎明急中生智,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扬向孙江山的眼睛,孙江山一捂眼睛,孟黎明用膝盖再次狠顶孙江山的重要部位。
孙江山伤上加伤,滚到了一旁。
孟黎明爬起来,喊了两嗓子救命,没人理会,显然邻居家也没人。
只能跑回屋里,反锁了屋门。
孙江山受伤了,如重伤的野兽,脸部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想要将门硬砸开,又怕惊动了邻居和路人。
孙江山低头,发现“鸡腿”正拼命的撕咬着他的裤腿。
男人阴狠一笑,用狗绳直接反绕了狗脖子,对屋内的孟黎明阴森道:“孟黎明,你赶紧开门,否则等我抓住你,就像对待这条狗一样,慢慢的勒死你,直到叫不出声,彻底听命于我……我数到三,你不开门,你的狗就死了,然后就轮到你了……”
“一……”
“二……”
“三……”
门开了,孟黎明手拿一只板凳,照着孙江山的后脖梗子就砸过来,她也是在监狱摸爬滚打过十年的人,打架的狠招也知道不少。
孙江山把“鸡腿”甩开,忍着疼再次扑向孟黎明。
孟黎明再强也是女人,很快被孙江山钳制、反绑了手脚,嘴巴也用毛巾塞住了。
这么一番折腾,孙江山累得气喘吁吁的,嘴里骂骂咧咧的:“臭表---子,老子为了你被李刚打,被他小弟讹钱,你红嘴白牙的说跟你没关系就没关系,拍拍屁股一声不吭就想走人,美得你大鼻涕泡都是五彩的!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孙林山也不行!”
孟黎明瞬间感到无比绝望,她本以为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是让她来改变事情原有轨迹的,结果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清明节,再度被孙江山强暴。
命运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