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喳喳个不停,如悦耳般的歌声在这宁静的早晨里一展歌喉。
而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似划破了这一宁静。
宋子卿看了眼门外的人,温和的笑了笑:“你来啦!”
“嗯,老师。”傅之言向他点点头,问了声好,才走了进去。
“我就说吧,这小子一定会一大早过来的,看,没猜错吧。”林子遇从厨房端了早餐出来,向邀功似的和宋子卿道。
傅之言挑眉,一定都不意外他会在这,谦虚道:“哪能和林老师比啊,你这不是比我早么?”
“早什么早,知道你要来我这里,昨天直接睡我这里了,明明自己的家就在我隔壁,非要学人家‘大禹治水,过门不入。’的精神。”宋子卿拉了拉椅子,才接着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他我在这买房子,唉……失策啊失策……”
他微微扶额,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
“放屁!你说什么鬼话呢,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在酒吧里买醉的时候,非要叫我买隔壁的房子,说:好有个伴儿,现在倒好,反过来说我了?”林子遇一个眼刀子过去,末了又道:“厉害了,宋老头。”
傅之言一幅见怪不怪,淡定的坐下来,优雅的吃着早餐。
看到这两个师徒不搭理自己,林子遇那刚灭下的火,又蹭的往上燃了。
“啧啧,看看,看看,我这还是当娘的命啊,一大早给你们露了一手,现在一句谢谢也没有,你们……都给我别吃了……”
林子遇说着便伸手把那盘子抽了过来,傅之言还好,手快,移到一边去了,反倒是宋子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宋子卿看着那还没有吃完的早餐,咽了咽口水,随即嘿嘿的对着林子遇笑着说道:“林老,林大,林哥,那个,小的错了,你就原谅小的吧,小的还饿……”
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林子遇。
林子遇心上一软,但嘴上还嘴硬道:“才不原谅你呢,饿死算了……”
虽这样说,但却已经把手中的盘子递了过去。
宋子卿又低头吃了起来,而林子遇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
这两个人,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要是外面的人见了还不惊掉了下巴,这两个人可是音乐界的泰斗啊!!
宋子卿把包里的所有卡一一摆放到桌上,“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你都拿去吧,要是不够,就把隔壁的房子卖了,反正他也不常住,搁着浪费。”
什么叫做不常住?还有这关自己房子什么事?
“我说宋老头,凭什么卖我房子啊?而不是卖你房子啊?那是我家,我家懂不懂?”林子遇不满的朝他怒道。
宋子卿掏了掏耳朵,这才道:“你家么?怎么也没有见你住几次,天天来我家窜门,又把它搁在那儿沾灰,倒不如卖掉。”
“你……你……”林子遇一句话也怼不回去了,反倒是宋子卿,又接着道:“反正卖掉了,我这不是还有你的落脚地嘛。”
“我不管,说什么了也不能卖。”说完也学着宋子卿把包里的卡都往桌上一放,“呐,小子,这是我的家当,可便宜你了,上辈子估计是欠你的,今生来为你擦屁股的。”
傅之言看着桌上的那些卡,顿时五味杂全,也不推辞,诚心诚意道:“谢谢老师,放心吧,我会尽量还你们的。”
“得了,得了,反正这些钱我们也用不上,你尽管拿去吧。什么时候带女朋友过来给我们瞧瞧,就成了。最好赶紧领证,然后生个娃儿,我要亲自教他作曲,让他不要像你这个没出息的爸,整天就知道钱啊,投资啊,一听就脑袋疼。还不如和我修炼修炼,修生养性。”林子遇噼里啪啦的就说了一大堆。
女朋友?自己貌似好几天没有见到慕笑了。好像是从那次的不欢而散后,就没有再见到她,而她似乎像较劲般,不理自己。
傅之言扯了一抹笑容来,道:“放心吧,下次一定带给你们看。”
“哎,不对,小子,上次我们去慕尧家,见过慕尧的姐姐,那个气质啊,还真是出尘,要不我叫慕尧介绍你认识?”林子遇像似想到了什么急急道。
傅之言:那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还介绍个毛线啊?
宋子卿:林子遇啊林子遇,你脑子到底是缺多少根筋啊,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你很真是二愣子。
怪不得当初言若第一个淘汰的就是你。就你这情商,还真是憋屈。幸好,也就我能忍。
“啊,你别不说话啊,那姑娘真的是美若天仙呢,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别给我找个什么歪嘴裂牙的女朋友过来,不然,我一把踹你出去,不然你进家门。”林子遇看他没有说话,便又警告道。
“话说,你最近有没有见慕尧啊,他最近像疯了一样,一直收购兴和的股份,也不知道要干嘛?”宋子卿适时的转了话题,他怕林子遇再说下去,傅之言会直接暴走。
“他没事,他有分寸。”傅之言淡淡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林子遇移了移位置,凑进傅之言道。
傅之言敛下眼眸,轻抿了口茶,平淡的说:“没有。”
“什么没有?我看分明就是……哎哎……你拉我干嘛?我还没有说完呢……喂喂……”林子遇的话说到了一半便被宋子卿拉走了,留给傅之言一个清净。
宋子卿好不容易拉走林子遇,回来时看到傅之言在那安静的喝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子卿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若远清还在,看到这样的阿言,到底是该庆幸还是替他悲伤。
阿言的人生实在是太苦太煎熬了。
“阿言,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宋子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
“把《双采》这个项目做好,现在有了基金,下个星期就可以动工了。”茶已经凉了,但傅之言还是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这是父亲最喜欢的祁红,只是那时候他们买不起,而父亲又嗜茶如命,后来还是慕叔找了很廉价的菊花茶和大麦茶给父亲将就一下的,后来被生活所迫,渐渐地父亲的这个嗜好便消失殆尽了。
傅之言边调方向边给慕尧打电话。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