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挺着它们,充满诱惑的勾着他,之后自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耳边有女人痛苦的哭喊。
有女人报复过后畅快的又哭又笑。
有惊呼有吸气,有骂活该的,有道残忍的,有道杀人不过点头地不至于的。
唯有刘赖子,他没有骂,没有动手,他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郭寡妇大概不知道吧,他正是这一切的主导者,是他让她遭遇的这些。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她,又何止一日?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与她,算起来是多少个百日啊?
数不清,也算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现在,是该做决断的时候了。
刘赖子索性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里都是昨晚他趴在地上忏悔的的场景。
“哥、哥!我是真不知道那姜知青是你的女人,我要早知道,我有那心也没那个胆啊!”
刘赖子顾不上一身的疼痛,他忙爬过去抓住面前男人的裤脚解释道。
“有那个心?”顾宇语气里抑不住的杀戮。
来之前,他有想过要了结刘赖子性命的,可是,一路的冷风吹醒了他的理智。
要是之前,人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他一命抵一命。
可是如今,他有了小知青,他不能再那么不计后果了,他想和她有未来,有个美好的未来。
那么,他就不能再沾染血腥。
可是当见着刘赖子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动手了,他一拳一拳的揍,一脚一脚的踢。
那刘赖子倒也算条汉子,哪怕都被打吐血了,都没有求饶,只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对不起小知青。
“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姜知青,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混账!”刘赖子一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刘光,没有下次了!”
刘光两个字一出,刘赖子身体僵硬一下。
“刘光”?他都不记得自己原来叫刘光了。
“刘光”是刘赖子的尊严,代表着他活着还有尊严。
而这尊严,是顾哥给他的。
刘赖子连连保证:“哥,我保证以后见着姜知青,绝对绕路走!我保证!”
“最近那批货不用你对接了,我会安排人去?还有,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顾宇的字典里,刘光这个人被除名了。
“哥……”看着顾宇不容置喙的眼神,刘赖子只能无奈又痛心的道:“我知道了,我听哥的安排。”
后悔吗?
悔不当初!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误认啊!
不过刘赖子没有半点怨言,更不会怪顾哥,要是没有顾哥,他早八百年就不在,骨头都不知道被哪条野狗叼去啃掉。
顾哥先是救了他一命,之后又教给他活命的手段,那是再造之恩啊!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小嫂子没事,要不然,依着顾哥看重她的样子,他估计不死也残。
不,或许会没命!
因为他刚才真的有看到顾哥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刘赖子知道,他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命大,也不是因为顾哥心软,而仅仅是小嫂子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
但顾哥留他一命,他却不能不识好歹。
所以,他向马香菊透露王饱饱和郭桃花的奸情,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眼见着郭桃花被骂,被打,听着她由一开始的猖狂,到求饶,到痛苦的哀嚎,到最后的无声流泪,眼中是满布的死寂。
他的心不是没有触动的,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郭桃花,你若要恨,那便恨我吧!
因为,我也恨我自己啊!
郭寡妇那天被整的很惨,直到大伙儿商量着如何处置她的时候,刘赖子才第一次露出紧张的情绪。
当听到要交给镇上处理,让她去(劳动)时,他的心跳都乱了。
后来还是村支书刘丰收站出来说,要交代也不一定要交给那里的人,咱们自己村就行。
不然这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整个王家村都得跟着没脸。
大伙儿才恍然,确实,这郭寡妇到底是自己村里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以后要是说起王家村,人家都道村里的娘们姑娘品行不好呢!
最终,郭寡妇被赶去住牛栏子,整日整日有干不完的脏活累活,不时还会被村里人扔石头吐口水啥的。
更有往日看不惯她现在新仇旧恨加起来,逮着她就按地上揍的女人。
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她知道,她的心死了。
不过郭寡妇倒也没饿着,不知是谁,会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偷偷在牛栏子外面放点吃的。
或红薯,或鸡蛋,或一个窝窝,或一个馒头,或一小碗青菜面,有时还会有一两块肉。
郭寡妇也不拒绝,她只是当做不知道一样,有东西就吃,也不去好奇是谁给的。
一个女人,只身睡牛栏,郭寡妇也没有遇到一些腌臜事,她只是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
她也不在乎,照旧睡过去,明天还有很多活儿等着她呢。
村里,最近那刘赖子上工干活勤快许多,再不是之前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也没见他东游西逛,招猫遛狗了。
他似乎变个人一样,人也收拾得干净利落许多,瞧着还有几分俊哩。
村里有婶子开玩笑说,要帮他寻摸一个媳妇,他也总是笑着道:“俺这样的,还是不兴去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至于另外两个当事人,经此一事,马香菊性格更泼辣了,家里经常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声音。
她那大嗓门一喊,几乎整个村子里都能听得到。
后来啊,王饱饱更老实更听话了,哪怕媳妇经常拿竹枝扫把抽他,动不动拧他耳朵,严重的还把他关在门外,直到他整个人都僵直了麻木了才放进来。
凡此种种,王饱饱都毫无怨言。
日子就这么的过着,至于离婚啥的,那是个很遥远很陌生的词汇。
哪里有什么离婚一说,有也只是丧偶,他们宁愿一辈子相互蹉跎,也不愿意离婚。
他们这一辈子啊,从一出生就开始在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