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温来的时候，阿姨给他带了礼品，说过年要互相送礼物。

李以温又匆匆跑上楼，拿了他上次让管家买的娃娃下来。

阿姨笑着问:“这个娃娃是要送给二小姐吗？”

“嗯。”

路上，司机说道:“少爷，你又长大一些了，知道给二小姐送礼物了。”

李以温有些懵懂地说:“那真正长大是什么样子？”

司机慈爱地说:“真正长大啊，应该是不会随便泄露自己的情绪。不管开心，还是伤心，都不会表现出来。”

“长大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多着呢。可以出门工作，可以结婚，可以跟喜欢的人谈恋爱。”

-

叶溪一个人挂完灯笼，又折了梅花插到花瓶，放到他们各自的房间。

准备下楼堆个雪人的时候，一楼传来阿姨笑的合不拢嘴的声音。

“二少爷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太正在花园里赏花呢。”

叶溪也有点意外。

上回她怎么请，李以温都不来。

这回他自己来了，而且还是在年夜饭的时候。

叶溪冲过去，高兴地说:“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以温点了点头，不说话。

叶溪看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感觉像小朋友扮大人，问道:

“不开心吗？是不是那些人又欺负你了？”

“没有。”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李以温把自己带来的娃娃递给叶溪。

这是个超大号，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娃娃，很可爱。

叶溪十分喜欢。

“什么时候买的？”

李以温皱起眉头，嘴里嘀嘀咕咕，最后伸出手指比划。

叶溪差点忘了，他不会数数。

阿姨帮她把玩具拿上楼，叶溪带着李以温去找余婉。

余婉看到李以温后，很激动，说话有些结巴:

“以温，你，你怎么来了？”

余婉情绪一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叶溪给她倒了杯温水，过了好几分钟，余婉才止住咳嗽。

可能是咳得太厉害，余婉的脸有些病态的红。

叶溪说:“妈，哥来了，我们进去坐吧。”

三个人进屋了，余婉知道李以温现在不待见她，不敢惹他，只是坐近一些看着他。

“你到妈妈这边吃饭，外婆有没有说什么？”

“外婆让我好好吃饭。”

阿姨正好过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席间气氛还算融洽，叶溪给余婉夹菜，又给李以温夹菜。

李以温有样学样，给叶溪夹菜，也给余婉夹菜。

余婉虚弱地笑说:“看到你们兄妹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妈真的很开心。”

叶溪说:“妈，你放心吧，以后我跟哥的感情会更好的。”

余婉闻言，手僵硬了一下，脸上却是笑得更明显:“妈也不求你一辈子都照顾你哥。等你外婆帮他找到合适的姑娘，你也不用那么劳累。”

李以温的眉头拧成一条线。

叶溪说:“就算我哥有嫂子了，我结不结婚，我做妹妹的，也得好好照顾哥。”

余婉欣慰地点了点头。

“啪！”

叶溪跟余婉吓了一跳，看向李以温。

他的筷子摔在桌上，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