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嫆嫆?”丁果见秦士朗没有否认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是?你俩成了?昨晚她还说把你吓跑了!”
秦士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这样跟你说的?”
“啊,好颓丧的样子。可以啊哥,你这马上爱情事业双丰收了啊!不像我。”丁果说完立刻苦了脸,而后很快又笑道,“不过没想到你会为了嫆嫆去盘店。”
秦士朗说:“也不全是为她。”
“解释就是掩饰!喜欢就追啊!”
秦士朗无奈:“我是想追求从老师,但毕竟条件摆在这。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老师,年轻,长得也好看,性格还好,我呢,比她大了近十岁还带着个孩子。其实我挺犹豫的,你回去别胡说八道啊,我可不想耽误人家,以后看时机吧!”
“为什么还要看时机,再看嫆嫆就是别人的了!”
秦士朗有些后悔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人家从老师能不能看上我还是两码事。”
“我觉得有戏。实话告诉你,嫆嫆不像现在社会上那些势利的女孩子,对钱啊权啊没什么多大要求,年龄更不是问题,她和我一样,无非是追求一份安稳。”
秦士朗盯着丁果问:“怎么讲?”
“你觉得她和隋靖为什么分手?因为隋靖失踪了?不是的。如果隋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估计只要他不死,她都能等下去。你出现的很是时候,她从家里搬出来,别看表面上很轻松实际上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是你这时不时的帮助让她不再害怕,不再孤立无援。你出现的很是时候,而你的举手之劳也给了这个孤独的小女人莫大的安慰。所以,她对你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你让她明白其实女人不需要一直付出,而男人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再粗的心都会细腻起来。”
“隋靖对从老师不好吗?”
丁果摇头:“也不是不好。嫆嫆说她是被隋靖的理想和事业打败了,我觉得差不多就这么个意思,在他的心里,从嫆嫆的排位不是第一,搞不好是最末,因为她的前面还有他妈、姐、家庭、责任等等等等。你不一样。”
秦士朗缓缓抬起头,微笑:“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因为你的理想是嫆嫆给的。”丁果也看出来了。
理想。隋靖是个理想大于一切的人,而以前的秦士朗是个没有理想的人。隋靖对于理想的热爱并没有因为从嫆嫆有丝毫减退,但秦士朗却因为她燃起了对理想的热情。丁果很确信,从嫆嫆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差别,所以她对秦士朗肯定有不一样的感觉。
秦士朗靠在洗碗池台上,垂下了头。而后,看着地板上规律又清晰的纹路,幽幽开了口:“对,你说得没错。因为从老师我知道了秦町最缺的是什么,也因为她,我想起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许多梦想。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梦想,这个梦想很简单,首先是不能浑浑噩噩地混吃等死,其次,我要给唯一的儿子做出榜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希望让我喜欢的人看到我积极、拼搏、勇敢的一面。我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想让她以我为傲,更想让她因为我而感觉到生活是如此得美好。”
丁果故意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像小学生在宣誓,不过,很真实,我喜欢,我相信,你喜欢的嫆嫆也会喜欢的!”
秦士朗把丁果往外推:“行啦姑奶奶,一定不要胡说八道啊!我还得去店里,先走了。”
秦士朗认为,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根本就没资格为别人去做什么。从嫆嫆说他有潜在的大男子主义,他承认,但他暂时还不想去改。
“你哥不容易。”在姨妈的房间,秦母对丁果说。往常在这句开场白后肯定是长篇大论地去阐述有多不容易,但秦母不按常理出牌,说完这句话之后直奔主题,“好不容易有他喜欢做的事,我必须要支持。多优秀的一个孩子让他那死鬼爹给拖累了,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说完,秦母突然拉住了丁果的手,没头没脑地说,“果儿,我得谢谢你。”
“谢我?”
秦母一脸真诚地拉住丁果的手:“姨妈没求过你吧?”
“姨妈你别这样,我都害怕了。”
“姨妈求你件事儿,想办法撮合你哥和从老师好吗?我觉得你哥如果错过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可心的人了!我是真不想干涉你哥,但我着急,这孩子太木,你说现在的女孩谁还喜欢这样的!”
丁果赶忙安慰:“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没问题,我也有这个意思,放心吧姨妈。”说着她想起了什么,“弄半天,你说的那姑娘不是店里的小青,是嫆嫆啊!”
秦母“啧”了一声:“人家姓蓝,什么小青小红,她还是个孩子,少胡说八道!”
丁果冷笑:“姨妈,她可不是孩子,你等着瞧吧!”
“行了,不说她,跟咱也没啥关系。还有件事儿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姨妈你说。”
“说你哥不是冲动吧,也不全对,毕竟他也没有做过生意。给别人打工和自己开店这差别大了去了,你哥是个老实人,我还真怕他会栽跟头。你以前在大公司做过,也聪明,最近你不是也在找工作吗,我想,你要不嫌弃你哥店小,去帮帮他?”
丁果说:“怎么会嫌弃,我当然求之不得。其实我有点发憷,毕竟我没有做过餐饮行业,压力怪大的。这周末有个人才交流会,我想再去试试,如果还是找不到工作,我就踏踏实实地跟着我哥干,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以后你要是忙起来了,孩子就放我这。之前你要强觉得没理由让我这个姨妈帮你带孩子,现在有了,毕竟你是在帮我儿子打理生意,对吧!”
丁果这才完全明白姨妈和表哥的真实用意,眼里闪出了泪花:“姨妈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