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安德海身边上,他站了起来,腰弯成90度,像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在这些爷面前他确实是个奴才,身份和背景想差的太远,也不知道权少顷为什么要算上他,可能是因为他在帝都地界上吃得开。
“怎么敢让你给我斟酒,我自己来。”
宋朝不为所动,认真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安德海只好弯着腰举着酒杯“我就是粗人,没读过多少书,以后脏活累活可以来找我。”
此时岩石刚好走回自己的位置,宋朝为他斟了一杯,权少顷对他的介绍只有两个字——助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岩石能被权少顷提上一嘴,足见他在权少顷心中有一定的份量。
宋朝回到原点,酒只剩下一杯的量,权少顷面前的杯子还是空的,她果然不是来品酒,是来当倒酒小妹。
权少顷没有让她为自己斟酒,而是拿过酒为自己倒上,伸手拉了拉站立一旁的女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不是很好奇她是谁么?宋朝,我的人,认清她这张脸,授了她斟的酒,以后她在谁的地盘出事,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那兰清嘴角一撇,他早就知道爵爷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其它人神情没有多大变化,经过豹哥的事情,大概猜出宋朝这个女人,对权少顷意义不同,也就没有多大吃惊。
当场最惊讶的要属宋朝本人,权少顷弄了这个大排场,开了那瓶价值百万的稀有红酒,目地即然是为了自己。
屋子里面肝得出奇,所有人好似沉浸在酒的世界,似乎又在回味刚才权秒顷的话。
神情呆呆的望着身旁男人好看的侧脸,世人皆传他的血管里面流着的是冰茬,残酷是他的座佑铭。权少顷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酒香沁人心脾。眼角余光瞥到宋朝呆呆的目光,嘴角勾笑。
“你也想喝?”
想喝,当然想喝,一百多万的红酒,喝一口都够她吹上一辈子。宋朝的目光全部聚焦那杯红酒上,权少顷拿着洒杯的手,向她的方向挪了挪,那醉人的香气,立刻俘获了她的心智。
终于明白江御涛为何如此失态,就连她这个不爱酒的人,也被酒香虏获。一双眼睛盯着权少顷手中的酒杯,谗得她不停吞咽着口水。
“你还在住院”权少顷觉得她的表情有意思,故意逗弄她。
“明天早上我就出院了。”
今天和明天只有一天的时间,病情上不会有很大的差异。小手着急搭上权少顷的袖子,权少顷在她的手上扫了一下,嘴边笑意更浓。
“只能喝一口。”
仿佛得到圣旨一般,宋朝的手抓住杯子的柄部,权少顷捏住底部的手未松,轻轻抬高手中的红酒杯,宋朝只能压低身体,鲜红的酒液倒流,张唇轻抿了一口。
酒液丝滑,口感饱满,层层叠叠的酒香在唇舌间荡漾开,香味在舌间回味许多,酒气熏染,她的腮边有些潮红。
只一口就让宋朝沉醉,四周似有万朵鲜花盛开,鲜绿的小草编成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她好想在绿草与鲜花编就的美景内打个滚。
耳边突然传来了杀猪杀的惨叫声,原来江御涛喝完了怀中的酒,没有喝尽兴,反而将体内的酒虫勾了出来。一双贼眼环顾四周,权少顷和华小天他打不过,那兰清性子还记仇,岩石是有名的鬼见愁,鬼见了他都要绕道走,他自然不能触那个霉头。
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安德海的身上,那小子天生一副奴才样,抢了他的东西也没什么。想到就去做,安德海正小口品着怀中的酒,一个黑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安德海一百七八十斤的身材,被江御涛压在身下,他的手中还拿着酒杯,不敢太用力的挣扎,怕杯中的酒散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要不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得了逞。
宋朝正看着两个大男人为一杯酒,撕杀得来劲,耳边响起了权少顷的声音。
“酒也喝了,去医疗室上药。”
这种酒,能喝一口已经是她的福气,宋朝乖乖下楼敷药。权少顷就着宋朝刚刚留下唇印的地方,慢慢品起杯中的红酒,真是好酒!
众人的目光复杂起来,权少顷虽然没有洁癖那种毛病,个性龟毛规矩又多,能和他共用一个酒杯,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安德海那么多年社会不是白混的,身体是相当的灵活,趁江御涛一个注意,就将怀中的酒全都吞到了肚子里。
酒疯子瘾被勾了出来,没有酒喝就开始闹脾气,双手掐着安德海的脖子让他把酒吞出来。岩石拿起对讲机下了几道命令,一行人推着满车的美酒和美食步出电梯。
“爵爷为各位爷早就准备好了,1990赤霞珠葡萄酒,三十年陈酵,虽不比上那一瓶,却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酒。还有奥大利亚空运来的海鲜,日本的牛肉,法国的水果,现场现做保证味道纯正。”
安德海被掐得嘴巴大张,伸出舌头不停呼吸,江御涛被他嘴里味道熏得直想吐,想必喝下去的酒也被污染了,放过快要被掐死的安德海,将目光放到新送来的那箱酒上。
酒疯子一有了酒,乖巧的像个孩子,坐在吧台之上,相隔不远的日本铁板烧师傅现场制做,新鲜的食材放在烧得滚烫铁板上一放,刺啦一声,香气四溢。
酒香,食物的香气,三两人聚在一起,这场朋友的聚会似乎才刚刚开始。
华小天走到权少顷身边,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谢了,放过豹叔一命。”
权少顷喝了口杯中的酒,这种酒里面混合了烟草的味道 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用谢我,我其实不是很想放过他。”
得,天又被聊死了。这两个人见面时话题也很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各自喝着自己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