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瞄了他们一眼,有些惊讶“你们还没走呢”
豹哥与蒋总哪受过这般羞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到走到自己的车前,蒋总狠狠踢向车子的轮胎。
“蒋总,一个女人,何必当真”
“这个安德海什么意思,你的面子也不给,这是准备揪住这件事不放。”
豹哥面色一狞“这里人多嘴杂,我们上车聊。”
两人进入蒋总的车里,将司机赶下车,蒋总亲自驾车,车子很快驶入黑暗中。豹哥抽着烟,忽明勿暗的光亮,将他的面色衬得更加阴沉。
“安德海是出了明的贪财好色,这件事绝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蒋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里子面子我们都给了,难道我们还真去寻那个什么,玉兰生肌膏。”
豹哥嗤嗤的笑着“我看玉兰生肌膏是假,想敲竹杠是真,蒋总我的人可是送进了局子,事情也是因你女人挑起来的,蒋总是该出些血了。”
蒋总不心疼钱,这些年为了扒结上层,他花的钱不计其数。可这回钱不但花的冤枉,还很窝火。
豹哥和蒋总离开后,安德海的目光更放肆露骨,一双眼恨不得将她扒光一般,让她感到莫大的耻辱。
齐淑媛的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即使离开那座小城,到了帝都念书,她的学识和气质,也让众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娇傲的,当初为了留在帝都,嫁给前夫,在那个家庭仍然活的像个女王。蒋总中年丧妻,虽然年龄比她大,可他很会保养自己,衣装和品位不熟,对她也百般呵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虚荣心得到满足。
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她想将粘在身上的淫邪目光一同抖掉,安德海的目光太直白,活像自己是路边的站街女,不着一屡的任人估价。
“我要上厕所,你过来扶我。”
齐淑媛再不情愿,还是一脸假笑的上前扶住他,安德海很胖,大半个身子故意压在她的身上,没有打夹板的那只手,轻轻的捏着她肩部的软肉。
“蒋总好福气,小嫂子身材不错”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她的颈间,齐淑媛表皮快速战栗起一个个小疙瘩。
那打开的卫生间的门像一个恶魔,齐淑媛知道自己进去,就会被人玷污,可她没有选择,无论是蒋老板还是身旁不怀好意的男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
夜里,西城看守所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看守所里的犯人已经睡了。第七号监房灯还亮着,豹哥是西城地头蛇,他的手下是这里的常客,与监警也很熟,犯得不是什么重罪,在看守所出入如自已家一般。
七号监房内,东西两侧有条大通铺,住满了可以安置三十名犯人。此时监房内只有豹哥的手下,几个人或躺或坐聚在一起。
“阿川,你说豹哥他是什么意思,咱们难道还怕了那个安德海不成?”里面最年轻的男孩不解的问。
叫阿川的男人,就是差点被宋朝踢碎蛋蛋的人“你懂什么,那个安德海后面是爵爷”
提到爵爷,年轻男孩面露惧色,他们这帮混混平时凶神恶煞,充其量只是孤魂野鬼。爵爷是手中有私兵的豪门贵胄,人家的眼中,他们只是地上的蝼蚁,一脚板下去他们就碎成渣渣。
“看你怂样,豹哥说安德海爱财,真若想要我们的命,你小子还能在这里说话。”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害了我们背锅,活该让他男人破财。”
提到齐淑媛,所有人同仇敌忾,平时趾高气扬,看不起他们这些混混。
“等我出去,一定把那女人绑了,让她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
“没错,眼高头顶的模样,被干一定很带劲。”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将齐淑媛意淫了几百遍。突然,监房的门开了,警察押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很高一米八几,身材不是很健硕,混身的肌肉线条,带着刀峰般的凌厉,像一坐怪石嶙峋的奇峰。
警察离开后,男人坐在他们对面的大通铺上,一双眼犹如看死物似的盯着他们。阿川在他们中年龄最大,社会经验最丰富,这般男人一看就是双手沾过人命,而且不是一两条。
阿川给其它人递眼神,示意不要去招惹他,放平身体准备睡觉。可是那男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的头顶,试问哪个人睡觉,能忍得了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通铺上的几个人,动也不敢动,冷汗簌簌的掉落,这时最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年轻的男孩明显心理素质最差。恶由胆边生,猛然由大通铺上跳了起来,几步冲到男人面前。
“他x的,你看什么?”
男人嘴皮动了动,舌下弹出一片极薄的刀片,双指夹紧刀片,轻轻往男孩颈部划去,男孩白晰的皮肤上出去一条极细血痕。
“你,嗬…嗬…”
血从男孩的嘴里喷出来,双手捂住伤口,一股股鲜血由伤口涌了出来。男孩没有马上死掉,他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向阿川的方向爬去。
阿川在豹哥身边多年,见识过许多大场面,断手断腿也是常有事,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如同面对这个男人时,那般心惊胆寒。
“兄弟,这是个误会,是他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什么骨气都是屁话,直面生死,能活下来就是王道。
“你们都得死”男人开口,声音极冷极淡
“兄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杀了他。”
几个人由通铺上跳起来,疯狗一般扑向男人,黑衣男人眼神不见波澜,身体宛如精灵,在他们中间展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收割一条生命,喷射到身上的鲜血很快被黑色衣物吸收。打斗中男人衣服中的命牌露了出来,两条交缠的神龙,在铁制的命牌上闪闪发光。
权家的三卫身上都会佩戴代表身份的命牌,亲卫金色命牌,勋卫银色命牌,翊卫铁制命牌。
阿川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铁质命牌,他是爵爷的翊卫。一条刀光在他颈间划过,阿川睁着那双不敢置信大眼,软软倒了下去。直到所有人在他脚边倒下,他的脸、手上不见一丝血,全身如来时般不见一丝凌乱。
若不是脚下血流成河,阿川等人的尸体堆成小山,一切都是做梦般不真实。男人走到监门前,敲了几下门,还是那名送他来的警察,见到满地死尸皱了眉,也只是皱了下眉。
监门打开,黑衣男人由监房的门走出去,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