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宗越气急,刚想破口大骂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阴阳怪气开口,“听说去年冬天,白纸门那把火烧的很旺盛啊。你家先祖就没有半夜前去找你这个不孝子的麻烦?”
“这怎么会呢。我还要多谢夜小公子放的那一把火。林宗主也知道,我们白纸门的金子向来多的没地方花,这宗祠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欢迎林宗主随时前往我白纸门做客,去看看我们这新的白氏宗祠是否比以前那个更敞亮气派?”
“你——”林宗越发红的脸色突然变得发青。
“瞧我,记性不好。快活林已经被禁止前往白纸门了。还望林宗主莫要生气,这若是身体给气坏了,你说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白宗主向来口齿伶俐,我林某人甘拜下风。”林宗越气急,咬牙切齿道,“不过这里好像没有白纸门的立锥之地了,我看白宗主还是打道回府吧。”
“刚来就要走啊。”兰如令扭着柔软如水蛇一般的腰肢走了过来。她看着白重九露出柔媚的笑,“白宗主可是让我好等。”
“不敢。”
“走吧,我那里宽敞,去我那里坐会儿”。兰如令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宗越,“林宗主,家慈安好?”
“安好安好……”林宗越脸色大变,忙不迭敷衍。
兰如令眼神往下移了移,神色变得有几分戏谑,“你那里——也还好吧?”
“好好好,一如既往地好,好的不得了——”林宗越满脸通红,点头哈腰,气焰消散得一干二净,像是想要在地上挖个洞爬进去,全然没了刚才为难白重九时的趾高气扬。捂住老脸转身,不住顿足扼腕。
这下连白重九都无比意外,跟着兰如令来到浮图塔所在亭下落座后问,“那林宗越如何那般怕你?”
兰如令直勾勾看着他,直看得白重九心里发毛。她似笑非笑开口,“喝了我手中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每次你拒绝我的时候,都是这句话。”
“因为只有这句话治得了你。”兰如令不笑了,将美酒一饮而尽,“你说一个大男人滴酒不沾,这像什么话。”
白重九却不再答话,闭目养神。
此时,风云会已经开了场,有司仪在高台上吟诵一篇辞藻华丽的颂文,下面有仆人们送来详细的比武细则与上一年的风云榜排名。
兰如令打开看了一眼,“你今年准备下场一试身手吗?”
“嗯。”白重九问,“去年前十都是谁?”
“星河、陆离、齐善、肖天若、古青羊、海东青、孟紫蟾、陈成章、石千润、朱砂。其中东青剑海东青、破军剑陈成章、贪狼剑石千润、七杀剑朱砂皆为须弥谷的亲传弟子,剩余的问道剑古青羊、青锋剑肖天若、明悟剑孟紫蟾都是苍梧山的人。”
“当今剑道的集大成者除了苍梧山,就是须弥谷。这般排名也丝毫不让人觉得意外。”
“须弥谷最厉害的就是剑阵,听闻陈成章、石千润与朱砂修炼的‘杀破狼’,就是陆离他本人也无法破解。”
“若是这几个徒弟有了异心,那就够陆离头疼的了。对了,无双剑排名几何?”
“三十四。”
“东来剑?”
“二十六。”
“留情剑?”
“四十八。你问裴东来与孟尝做什么?准备在最后一日找他们的麻烦?”
白重九沉吟不语。
“你即使要找,也应该先去找夜扶桑算账。”兰如令站起身,“我走了,你自便。”
“你这就走?”白重九看向她,“你该不会是猜到会有人故意让我难堪特地为我解围才来的吧?”
“少自作多情了。”兰如令睨了他一眼。
“你走了我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