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陈氏都急切的想知道原因,芳君却是随口应付了一句:“谁知道呢,俺看是脑子出问题了!”
接着又岔开了话题,“亲娘,说说俺入学的事儿吧,书院有住的地方呢,你说俺住那里,还是家里呢?”
“当然是家里呀!”
柳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一个小妮儿哪能跟一群男子同住,传出去还有脸吗,再说还要花钱不值当。”
“娘说的也是!俺再想想吧,今天把铺盖都买了。”
想了想又说道:“娘,俺想做点生意。”
“不中!你安心读书就行,生意有那么好做的?娘还没死呢!”
芳君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了银子,“娘,你看这是啥?”
柳氏吃了一惊,“哪里来的银子,你拿去的银子没花吗,你到底入学了没有,别又诳俺出去浪荡了!”
“没有没有!”
芳君就把今天的事仔细给娘讲了一遍,末了说道:“今天俺还免费入学了,每月还有三钱银子拿呢娘,您闺女排场吧?”
“啊呀!”
柳氏还没说话,陈氏乐的叫了起来,“夫人,俺说今儿有两只喜鹊老在咱家叫呢,原来是应在小姐头上了,俺看咱家要出人物了呀,小姐将来肯定会成花木兰、穆桂英那样的排场女子呢!”
柳氏听得大乐,含泪笑道:“真有那一天,她爹在坟下也能笑出声呢。”
一席话说的几人潸然泪下,娘们儿几个哭了一会儿。
芳君抹抹泪说道:“娘,俺想好了,俺就想做生意,也不耽误读书,就在俺书院门口卖东西。”
柳氏叹了口气说道:“你能卖啥玩意儿呀,虽说你有点小钱了,可也经不起几天花呢。”
“俺还没想好,反正就是想着帮衬着家里,也给俺弟攒钱娶媳妇呀。”
柳氏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你有这片心,只是你弟还娶啥媳妇呀,又不是没试过,生不出来啊,再说了多少郎中说了,你弟能不能活过三十都两说呢……”
说着柳氏又嚎啕大哭了起来,惹得芳君也是流泪不止,母女俩好一阵难受。
从此,芳君心里也就起了想把弟弟的病医好的心思,夜里母女俩又睡一起聊了许久,直到一更的梆子打响才各自睡下。
鸡刚叫柳氏就把芳君叫醒了,“懒蛋,还不起来,别耽误了去书院。”
芳君揉揉惺忪睡眼,抬头看了看窗户。“天还黑着叫俺干啥,再睡会儿!”
柳氏一把捏住芳君鼻子,“读书了还睡懒觉,功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人家不知已经读了多少页书了都。”
被柳氏吵的睡不着,芳君只得老实起来,去院里洗漱时见陈氏已经在烧锅了。
“婆婆,烧的啥好吃的呀?”
陈氏刚要开口被烟呛的咳嗽了起来,“也没啥,就是你娘吩咐了给你打几个荷包蛋,又烙了几张烙馍,配着家里种的窝瓜菜吃吧。”
听了这话芳君扭头看了看娘的房间,“亲娘,你腿快点好吧,俺好长时间没吃菜馍了,馋死俺了!”
吃喝完毕,芳君去娘那里坐了一会儿,又与陈氏说了几句,临走又看了看睡着的金宝。
“娘,俺走了,可能今天不回来了!”
“你敢!”
“你看俺敢不敢,俺还要领个男子回来呢。”
“死妮子学会犟嘴了?看俺咋打你!”
听到娘房里果然响起了动静,芳君匆忙吩咐陈氏过去,自己却是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书院离家也就是五六里地,不到半个时辰芳君就到了书院,却发现李文清三人在书院门口蹲着。
“你们咋不进去呢,在这儿干啥?”
李文清几人迎了上来,笑道:“没啥,俺们被先生赶出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