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是我舍不得,不想给你喝,只是你现在的身体,再喝就会出问题的,快去洗一下你身上吧,你是想臭死我这老头,继承我这碗汤吗?”
夏候听云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沃槽,老东西,你挺皮啊?继承你这碗汤?是什么鬼?”听着老头的话,踏歌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随即抬手,闻了一下自己。
“沃槽,这么臭,喝汤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自己身上的这味道,别说是夏候老头了,就是身体的本尊,都特么嫌弃。
踏歌一个转身,一溜烟的就跑进小屋了。
身后传来夏候老头的声音:“你房间的木桶里面,我早就准备好了。”
刚一进门,绕过隔断,就看到在房间的角落,放置着一个大木桶。
上面还有升腾起来的烟雾,一个浓浓的药香,弥漫在木桶周围,并没有散开。
踏歌飞快的除去身上的衣衫,迅速的胯进木桶。
顿感舒爽无比。
可过了一会,身上就开始有蛇虫撕咬的感觉,刚开始还能承受,可越到后来,剧痛的感觉无比的强烈。
可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忍受着。
想着覆灭的伴生城,想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想着曾经的那些美好。
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视线里,暮色降临!
现在是十月初,苍穹之上的月牙只露出了一片柳叶弯。
可也给这无尽灰暗的夜,带来了一片灰色的光。
就像是生命中的黑暗里,出现了一抹光明的信仰,让深处黑暗世界里的生灵,不致于变得孤僻和恐惧。
昏睡过去的踏歌,终于是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木桶里。
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唯一不同的,就是木桶里已经没有了药草的香。
和放在木桶边上的整齐衣衫。
此时的他,越发的肯定了,这个叫夏候的老头,绝对是想要通过自己,来达到某种目的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毫无理由的恨,这点道理,他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不过管他呢!
毕竟现在人家对他可没有什么坏心思。
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穿上新的衣衫,此刻的少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
毕竟再怎么早熟,也还是个孩子。
当他打理好自己后,转头想去找找旧的衣衫,却没有发现。
其实他要找的不是衣衫,而是那把陪伴他十五年,锈迹斑斑的铁剑。
据伴生城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老李头说,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把铁剑就在他襁褓里。
想起李老头,此刻的少年,不由得心情又变得低落了起来,压抑的情绪,盖过了刚才穿上新衣衫的开心。
“旧衣服我给你丢了,已经不能穿了,你宝贝我给你放床头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的夏候听云的声音,打断了正处在哀伤中的少年。
“额,知道了,夏老头,谢谢您。”踏歌听闻声音,哀伤的情绪被慢慢的压下了那么一丢丢。
郑重其事的隔着一道墙,朝老者深深一拜。
随即去到床头,拿起了那把也许是比他还年长,锈迹斑斑的铁剑。
此时的铁剑,多了一副古朴的剑鞘,剑鞘上花纹繁琐,不知道雕刻的是什么。
看不懂的他,也没再继续研究,将剑鞘悬挂于腰间,迈步走出房间。
小院里,夏候听云还是一副老样子,一身粗布麻衣,放佛这就是他唯一的一件衣衫了一样。
腰间的酒壶,在黑夜里,就着淡淡的月光,随着夏候听云的走动,时不时还折射出一点亮。
显得越发的不平凡!
“嗯,不错,老话说的没毛病,果然是人靠衣衫马靠鞍,衣衫一换,有我年轻时候的一半帅气了。”
夏候听云放下了碗筷,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笑着开口。
“您确定,是一半吗?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害怕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提醒一下。”
看着眼前的夏候老头,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帅字,有亲戚关系的样子。
踏歌认真的开口道!
“哈哈,小子,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看起来状态不错,恢复得也不错,坐下来吃饭吧,饿了一天了,我老头子也陪着你,饿了一天。”
看着眼前少年一脸认真的样子,夏候听云不由得牙疼。
连忙开口道!
“汤呢?”刚坐下来的踏歌,看着桌上的饭菜,却唯独少了些什么!
于是开口问道!
夏候听云的牙,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