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下的章破虏与程亦也看到了北门隐隐传来的火光,随后便有数名塘骑飞马来报。
等塘骑退下以后,章破虏与程亦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营啸!这是两人心中同时想到的一种可能。
说罢,二人便骑上战马带领亲兵赶往城北。张大财命塘骑回报的大火自然不会作假,但是亲眼看过,他们才能决定下一步到底怎么走。
一路上,不断有在城中各处休整的士卒在自己校尉的吼叫声中汇聚在通往各门的直道上整队,预警的号角已经吹响,响应不及时的人是要斩首示众的。
来到北门的章破虏与程亦从已经被士卒挤满的马道直接骑马来到城墙上,随后跳下战马把马交给亲兵后,就跟着已经在一旁候命的张大财凑到了一个垛口旁。
三人顾不得被一锅端的风险,只是紧紧盯着远处三里外燃起大火的草原联军北大营,神情紧张又兴奋。
“老章,出击吧!看这火势不像作假。”
程亦扶着垛口的手上青筋暴起,稍稍有些颤抖地说道,
“照着胡人的性子,就算捏到一起,打成这样,也早该分崩离析了。我觉着做不得假。”
章破虏见张大财也点了点头,说道:
“早先还以为突施那那个老东西还活着,平白担心了好多天,后来才发现是突尔赤这个狼崽子,正愁没机会让他父子团聚,现在老天给机会,我们干他一把!”
张大财点了点头,嘿嘿笑道:
“都尉出城那次留了我在城里,看得我浑身难受,这次,我老张可不能再在城里憋着了。但是,作为军司马,我得提醒两位都尉,需得留下一位在城中坐镇,以防不测”
章破虏点了点头,转头对程亦说道:
“有劳你老程帮我守住城池了。”
程亦看看沆瀣一气的两人,手重重地拍在垛口上,叹了口气说道:
“便如此!”
却不料张大财又说道:“可程都尉的司马并不在此,我也只是提醒,并无节制都尉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