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可是,这配弩的骑兵,我年少时在麟州见过,在边军,这三十年我就没见过咱们安北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有哪个团用过,就算是都护下属各军的铁具装和兽纹具装都不曾装备过。”章破虏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皱着眉头说道,“除非,是有人想遮掩什么。”
“这件事我已上报,想来现在大将军也该知道了,要遮掩什么我们暂且不管,这明日遮蔽敌军斥候的任务,你们来说说,该怎么办,这胡人忽然换了打法,我们的人也得做点准备。“
“要我说,不如轻装急进,一人双马,只穿皮甲,多带长兵。反正被强弩射到,就是扎甲也不见得好用,且甲重四十斤,何不弃用,我们跟他们消耗马力,逼迫他们收缩,只要让他们出不了营帐五里,胡人大队必然尽起兵马,要打破咱们游骑的封锁,这个时候,都尉的具装骑和披甲骑就该到了,咱们的任务也就算成了。”
校尉思索片刻,便点头应允,随后便问:“我们与大队相隔半个时辰,我们本队,两个旅之间要相隔一刻,谁先?”
“我先,老章头年纪大了,且刚刚回营,让他这把老骨头歇息一下吧!”
“你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揶揄老子了?当年你刚来安北军时,你还是个连马槊都端不稳的毛头小子,怎么,才几年光景,就敢跟我争先了?”
校尉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老章头你刚探查后路回营,再为本队先,你纵然是老当益壮,也得考虑士卒不是,就让刘旅帅先行吧!”
“也罢,校尉都开口了,我也就不与他争了。”
“好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晚值守由左右虞侯军的步军负责,我等只管养精蓄锐,只待明日申时出发。”
“诺”章破虏与刘旅帅起身对校尉拱手受命,转身便出了营帐,各回本队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