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胆子小,我在一边给他示范过很多次怎么下来了,他就是在树上挂着不敢下。”陈扶风不屑道。
程邈在心里嘀咕,您为了出宫玩翻了那么多次墙,方圆百里谁能比您爬的高啊。
“还有皇上的狮子头,您是有虐待癖吗,听大学士说皇上心疼的不行。”
“我就开个玩笑,他用脚趾头想想,也不能真把它们扔到火里去啊。”陈扶风狡辩,事实上是他自己将父皇宝贝的不得了的金鱼丢入火海的。
“您说这话不觉得不妥吗。”程邈叹了口气,做臣子的,就算主子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是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程大人,你说,父皇为什么总不来看我。”陈扶风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巧舌如簧的程邈怔了一下。
“这个,殿下有所不知……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实在抽不开身,等您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就能体会到了。”程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一个在他看来或许比较好接受的理由。
“还有啊,皇后娘娘对殿下挺好的,您为什么跟几棵花过不去啊,唉,好不容易才栽活。您应该乖一些,要不然,您闯了祸,皇后娘娘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也不好做。”
皇后既然管教陈扶风,对他犯的错,自然要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恩,我知道。”陈扶风还是明白事理的,他胡闹的原因,其实归根结底,是希望父皇多关心自己一些。至于皇后种下的莲瓣兰,陈扶风真的没想打它们的注意,他本以为那只是几棵普通的花花草草。
候门相府等各个世家明白过来,跟的皇子能不能飞黄腾达不重要,甚至自家孩子中不中状元也不重要,一不小心碰上陈扶风这样的小主子,能保住脑袋已经很万幸了。
一来二去,符合做伴读的条件的孩子,都不敢进宫了。
反正四皇子下面还有几个弟弟,等他们长大,也有的是机会做伴读。
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皇后也是头疼的很,无奈之下,硬着头皮向太后请示,将陈扶风带到凤仪宫自己看管几天。
受了程邈的一番说教,陈扶风明显乖了许多,又因为那几棵莲瓣兰心存愧疚,就算不情不愿,也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说不定可以早点被放出去。
对陈扶风而言,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牢笼。相较之下,还是自己的寝殿待着自在。
皇后看着安分守己又阴奉阳违的陈扶风,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辙。
这一天,陈扶风正伏案桌前,练习书法,乍一看甚是认真,其实不知道在涂鸦什么。
“皇后娘娘,夏夫人来问安了。”外面的宫女通报说。
又到了月末请安的时候,杜若水自从进宫见过太后,再称病不进宫门就不妥了,便说身体已经大有好转,理应遵守礼制前来问安。
所幸皇后娘娘是个开明的人,并没有过多追究。
“快宣进来。”皇后想到夏府的家法一向严格,说不定,可以讨教一些好办法。
西夏,西,夏!
“夏,你是说夏府吗。”装模作样老实写字的陈扶风,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回殿下,是夏府。”宫女点头道。
皇后娘娘看到陈扶风双眼放光,心道不知他又有了什么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