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予凡也没有拂了文月瑶的脸面，只是进了宫殿，直言道：“司姑娘，朕与母后有要事详谈，请回避吧。”

司灵薇可怜兮兮的看着文月瑶，想要让她帮她说话，可是文月瑶再怎么样也只能依着自家儿子，便只能无奈应声。

嬷嬷走上前带走了司灵薇。

待到人离开，涂予凡给文月瑶倒了一杯茶，随意问道：“母后，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文月瑶叹气道：“登基大典后庆祝宴会上，这位小姑娘特意送我绣画，据说上面绣有锦国的山河，母后心有感触便同她多说了几句话，司姑娘最后请求说想要留在母后身边，母后一时心软便同意了。”她笑言：“如今母后也知道她的目的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你。我儿果然一表人才，引得姑娘眼巴巴的贴上来。”

涂予凡自有自知之明，他说：“不过是看着我身后这个位置而已，母后，我以后不会再纳妃了，后宫有玉桐一人就够了。”

文月瑶眼神一怔，不由的说道：“如今你可是皇帝。”

“皇帝也是普通人而已，父亲也从未纳妾，我在外这些年，都是玉桐一个人操持家中，打理内外，她已经为我生下了继承人，如今没必要再来新人，或许以她的性格不会说什么，但总是会难过，我不想让她伤心。”

这段话激起了文月瑶的回忆，她想了想，也说道：“罢了，如今我就不做这个恶人了。”

涂予凡露出一丝微笑，唤来宫女从小厨房端来菜。母子在良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这一餐。

后续，涂予凡命司灵薇这几日离宫，结果没过第二天，司灵薇就眼巴巴的去找了柳玉桐。

柳玉桐不懂朝堂大事，难免有点被忽悠，夜晚，涂予凡看她表情不愉，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日，司姑娘来找了臣妾，她说皇上如今后宫子嗣单薄，群臣纷纷进言求皇上纳妃，延续皇族血脉，她说现在我在外名声不佳，传言当今皇后善妒，不许皇上纳妃。”

涂予凡好笑的看着柳玉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虽然性子沉稳，但是有一点好，就是对自己不会有什么隐瞒，也不会胡思乱想，直接将话说开了，让自己定夺。

“那玉桐希望做一个善妒的皇后，还是希望做一个大度的皇后。”

柳玉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臣妾父母原本青梅竹马、琴瑟和谐，后来祖母将章姨娘纳给了父亲，后父亲又宠幸丫鬟，此后两人虽在外保持恩爱的模样，但是总是有几分貌合神离，而且府内也不似从前温馨，臣妾作为女儿，在自己家中却失了曾经的自在，多了自持克制，臣妾不希望予安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涂予凡伸手点了点她额头，笑道：“你说的不错，哪管他人评说，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好。”

柳玉桐脸色一红：“如今只有予安一人，这宫中难免有点安静，不如我们给予安添一个弟弟妹妹把。”

涂予凡睁大了眼睛，倒是没想到柳玉桐如此大胆，不过看着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心头涌起欢愉，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

隔日，涂予凡瞧着司灵薇还未离开，跪在文月瑶身边哭求着留在宫内。

“臣女不求任何名分，无论做什么事，只求能留在宫中，伴随陛下左右。”

文月瑶头疼不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