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猜测是哪家的贵少爷,亦或是哪个书院的大才子。
尤其是几个姑娘家,一双眼珠子几乎都黏在了他身上,一刻都不愿挪开。
方之澜并未露出不悦,只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似乎是司空见惯。
见云苓下了楼,方之澜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唐姑娘。”
“方某午间回了鸣翠楼,已经看过了姑娘写的计划书,一阅便觉受益匪浅。不知姑娘现下可得空?在下还有几处不解的地方想要问问姑娘。”
云苓满脸堆笑,“有空有空。”
这可是甲方爸爸啊。
他见四周人来人往,便转头对身后的小厮叮嘱道:“进宝,你去隔壁的茶楼要个雅间。”
“还请唐姑娘移步。”
云苓跟着方之澜去了隔壁的茶楼,老齐亦步亦趋地跟着。
钱旺没有跟着一起来,但是这个叫进宝的小厮寡言却麻利,等云苓他们进来的时候,心和茶水什么的已经点妥了。
他守在雅室门口,自己并不进门外还顺势还拉了老齐一把,示意他们当下人的守在外头就行,别进去耽误主子们谈话。
老齐可不放心云苓一个人在里面,直接跟了进去。
“方公子,这位是我家中长辈,并非下人。”云苓解释道。
方之澜忙又行了一个晚辈礼,“小可见过这位大叔,不知怎么称呼?”
“公子唤我一声老齐就行。”
老齐说完就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着,并没有要与他们谈话的的意思。
云苓也不想让方清澜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便问:“公子想问什么直接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快问快问,我着急收钱。
“就是姑娘所言,若是租客的押金不凑手,也可直接用旁的东西作为押金,但是东西五花八门,咱们若是无法做出定价,但还想承接了这桩生意,便可找外援来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这里何解?”
“我的意思是,鸣翠楼做的大都是首饰生意,除了首饰之外,对旁的东西可能所知不多,这个时候就需要找旁人帮助,这就是外援。”
“譬如?”
“我觉得估价这事,最厉害的便是当铺了,人家做惯了这生意,显然极为在行,不会亏损。方公子若是与相熟的当铺合作,比如与他们签订一份契约,每帮着鉴定一次就收取多少佣金,他们自然乐意。”
“若是他们与人勾结呢?”方之澜敏锐,立刻找到了其中的漏洞。
“这有何难?直接在签订契约时候就约定若看当铺走了眼,价值不足造成了损失,那当铺便需要负责任,毕竟他拿了佣金,也得为这事负责不是?钱难挣,总要上心些。”
方之澜眼眸晶亮,若有所思。
云苓又道:“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你们不想一笔一笔找那么麻烦,也可以直接与某家当铺签订合作契约,每年给一定的银钱作为合作费用。当铺保证当票的价值正确,让租客直接将东西当到当铺,然后用当票作为租东西的押金,晚些租完了再去赎回。
如此一来,这家当铺直接两头收钱,定然乐意的很,自也会守着规矩,本分做事。
当然,人心难测。我说的这个法子只能适用在部分价值偏低的东西上头。若是价值极高的东西,鸣翠楼便要提高警惕,谨防其中的局中局。建议贵店先定下一个章程,再慢慢开始。”
两人又就着计划书所说的继续讨论起来。
最后方之澜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盒,推了过来,“多谢唐姑娘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