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那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看出秦风神情的变化,不禁欠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听我说,秦风,这个物件非金非银,也不是任何一种玉石,至于是什么材质的,我们俩一时还不能看得出,至于为什么能给你开出这么高的价钱,不瞒你说,我们老哥俩也是受人多年所托,让给留意一下这样的物件,说只要碰到了,一定要给留下,这不,我们老哥俩才开出这价钱嘛!这不俗之物和我们的朋友大概会有一定的渊源。”
“那您二位怎么就能确定你们的朋友要的就是这个物件呢?”
秦风不觉发问。
“哈,小兄弟,我们哥俩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点儿自信的。”
顺哥回应道。
秦风莫名的就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到老爸留下的物件,又到这物件的玄机以及背后惦记这物件的人,这一切就像了一个谜团,而这谜团带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呢?
“秦风啊,实话跟你说,你这物件的确是老物件,具体什么年代的,我是说不上来,我想顺子也说不上来,不过,我们从朋友那里多少了解一点儿,来,你看……”
齐老爷子看了一眼顺子,顺子起身把强光灯重新打开,并拿了放大镜给秦风。
秦风把格桑花挂件放到了灯光下,在齐老爷子的指点下看起自己的挂件来。
这半块格桑花挂件表面已被摩挲的十分细腻光滑,洁白如玉,表面看来,只是类似四瓣花的形状,再没有了其他任何的图案,而且花瓣的边缘,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用任何刀具之类加工而成,反而像天然而成的一样。
在放大镜下,秦风真的感到惊奇了。
花瓣里面近处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座雪山,往远处延伸,半山腰仿若了云雾缭绕,又似了高山的池水一般,雪山底部色彩稍灰暗,顶部白雪皑皑,远处的云雾或是池水却呈现出了淡淡的蓝色,一幅水墨画的意境与味道。
秦风放下放大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两位老师,不知道能否给我介绍一下这物件的来历呢?”
“哈哈,秦风啊,多谢你能信任我们,能把这物件给我们掌掌眼……”
“不是,不是,齐老师,说实话,我今天是特意来请您给掌掌眼的,到了您店里,师母说您在这里,没想到我还没开口,您两位就……”
秦风打断了齐老爷子的话。
“这也真是缘分了!”
顺哥接了话道。
“这样吧,秦风,我把我朋友的电话给你,我想,他既然求这物件多年了,并且出高价想购买,那他一定会知道这其中的玄妙。你呢,最好能亲自和他联系一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真是了缘分。我们老哥俩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去办了。今天的饭就不吃了。你的心意我们老哥俩心领了,等你以后把这事办的完全了,别忘了再请我们喝一顿就行!”
齐老爷子对秦风说道。
事已至此,秦风也觉得无话可说了,只好谢过了两位,也就起身想告辞了。
齐老爷子让秦风和他去“古风斋”取朋友的电话号码。
到得“古风斋”,老爷子在抽屉里找到一个记事本,撕了一页纸写上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了秦风。秦风谢过了齐老爷子就要走人。
齐老爷子忽然叫住了他。
“我说你小子,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朋友是干什么的,是什么人?”
秦风这才想起来,也难怪,这一连串的事情使秦风现在就像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
老爷子让老伴儿去顺哥那里给自己要点儿茶叶,然后示意秦风坐下来。
秦风明白,老爷子是故意把老伴儿支走了,肯定有些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是也就洗耳恭听了。
“秦风,我这个朋友现在在龙都,多年的交情了,名字叫杨秋。家族财力雄厚,投资领域涉猎广泛。家族世代酷爱龙国传统文化,对古玩的收藏不遗余力。现在在北京经营着一家古玩店。前几年来我这里的时候,委托圈里藏家给留意一下类似你这挂件的物件儿。但是,我想对你说,我和你虽然没有深交,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有缘能得了这样一件玄妙物件的人,也差不了哪里去。你要是想找杨秋了解内情的话,也不要完全相信别人说的,凡事自己留个心眼儿吧!如果你这东西真想转手给他,他愿意出价多少,我老爷子也愿意拿出多少给你。杨秋我是不太喜欢的,这个人城府极深,捉摸不透,据说他祖上是靠盗墓发的家,真实的情况,谁也说不上来了。”
秦风看出了齐老爷子有些激动,此时瘦削的脸都有些红了。
“听说杨秋为了从一个藏家手上得到一件宋瓷孤品,不惜花了三年的时间做了一个局,硬是弄得藏家最后妻离子散。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们这些人拿他作为朋友,也确实是有眼无珠了。当然,这个圈子里的是是非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里又能辨得真伪了?一切都要你自己留心去品而已!”
听完齐老爷子的话,秦风自是对杨秋这个人心存了一丝厌恶,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杨秋总归不是一个善辈就是了。
于是,坚定的答应了齐老爷子,自己这挂件决不会转手卖掉,更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也请齐老先不要把挂件的事告诉杨秋,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也和老爷子说了自己买了米芾的作品的事,老爷子笑了,说就当是给你鉴定物件儿的鉴定费了吧,反正你小子买了也不会赔钱的。
秦风打了电话给亮子问回不回来吃饭,亮子在电话里骂他少扯蛋,不知道他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秦风就笑了,逗亮子说自己中了彩票,不多,才五百万。
亮子回骂了秦风说,你中彩票我信,可你倒是买一张彩票啊!
回到工作室,秦风才后悔没在古玩城买一套强光灯和放大镜,自己也好研究一下那张皮革的物件,看一看是不是也会有什么玄妙在里面。
拿着齐老爷子写给他的杨秋的电话号码,想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即使确定就是杨秋寻找的物件,那么杨秋能告诉自己这其中的玄机吗?
秦风对杨秋煞费苦心、广撒大网寻求格桑花挂件的事确实狐疑大起,难道杨秋会和自己一样胸口也有一个狼头图案吗?但愿挂件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齐老爷子和顺哥哪里会轻易看走眼的?看来,杨秋早就知道挂件所隐藏的秘密了。
虽然现在十分渴望知道这挂件背后所有的玄妙,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把这事放一放再说吧,自己没得到这挂件之前,不也过得挺好吗,现在有了这值钱的物件,反倒有些乱了心绪,境由心生、魔由心造这话却是有道理。
北方的小城无论天气是多么的炎热,只要下了雨,空气里立刻
就会凉爽了很多。
街上的行人立马就慌乱了起来,秦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来人往,心境完全平和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给夏雪宜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的是,这号码已经停机了。
看来夏雪宜真的不想让自己找到她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更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说到底,秦风和夏雪宜,是熟悉而陌生的两个人。
爱上一个人可能一个理由就够了,更或者不需要任何理由;离开一个人能找到一千个理由都不够,更或者不需要任何理由。
秦风忽然想起自己拿回来的那幅米芾的书法卷轴,于是把它挂在了工作室的墙壁上,虽然纸张显得发黄破旧了一些,总体看,品相还算不错,也算给这工作室添了不少的的书卷气。
他也想到了亮子回来看到了这幅字,会不会大吃一惊?
刚要睡着,却接到了红姐的电话。
红姐在电话里调侃,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连个面也不着,是不是想赖了请客的事。
赶忙陪了不是,说这几天也没去酒吧,根本不知道你回来,就是想请你吃饭还要看你给不给机会呢,又怎么能故意躲着你呢。
就约好了这两天手上的活一完,和亮子立刻请红姐吃饭,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