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冉神色黯了下来。
原来是白月光回来了啊,日子怎么就这么赶巧呢,看来今儿的散伙饭只能她一个人享用了。她拿起筷子,却发现,刚刚还饥肠辘辘的自己,这会子却没了半点胃口。
她将行李箱拖了出来。
时晏是凌晨两点半被张苗送回来的,虽然没用人搀扶,但从他的步伐来看,醉得不轻。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沈星冉迟迟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这下又被吵醒了。但她还是认命地去厨房煮解酒汤。
从厨房出来,张苗已经离开。而时晏半倚在沙发上,眯缝的眼睛看到她的身影,忽然一脚踢向沙发边上的行李箱:“沈星冉,你长本事了啊,我不就回来晚了点儿吗?你居然学人离家出走?”
沈星冉:“......没有的事儿,时总你醉了,先把解酒汤喝了吧。”
“不是离家出走,你把这东西拿出来干嘛?旅游吗?”
和个醉鬼没啥可说的,沈星冉决定顺着他的毛撸:“是啊,梁浅约我明天去农家乐玩一天。”
玩一天用不着行李箱,背个包就够了。
但时晏说话都大舌头了,灌满了酒精的脑袋也处于半浆糊状,没法想得那么深。哼了一声道:“算你听话,你乖乖的,我可以一直养着你。”
沈星冉无语,心道:我谢谢您嘞,但是大可不必。
醉了的时晏比平时难伺候,沈星冉费了些力气才哄着他洗了澡上床睡觉。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和线条流畅的肌肉,性感又冷硬。
可与之相反的是他餍足的睡颜。
柔软安宁,像极了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强烈的反差萌让沈星冉挪不开步子,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撸了撸他的头发,最后一夜,以后想睡也没得睡了。
她掀开被子爬进了他的怀里。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睡梦中被踹下床的沈星冉终于明白了这话的真谛。
窗帘没有拉紧,缝隙中透出一抹鱼肚白,沈星冉揉着腰爬起来,看着床上好梦正酣的男人咬牙切齿:“你早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