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凄惨,不禁慨叹:“真是生不如死哇!”
送走了柳永,白小乙换上月袍白裳,焕然仙气翩翩,轻灵秀逸,更显美颜英俊。
拿着翠竹枝飞身到那瀑布潭边,练起《衍虫飞剑诀》。
一时兔起鹘落,竹影重重,白衣飘飘,神采飞扬。一会飞身石岩,一会又掠过水波,一会化作白影飘到树梢,一会又俯落悬崖。
正练得起劲,英儿却领着乌阿牛神色匆忙的赶到山上来。
见了白小乙当膝便跪倒哭诉:“山主,刚哥出事了!”
白小乙收了招式,落到二人跟前,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乌阿牛忙解述道:“今早周兄弟骑着大马来到村里给我们送月饼,回返出村时一时忘了乔装打扮,恰巧村外边刚好有一伍衙役兵丁路过,两方互视,便叫人认了出来,一哄而上将他擒拿捆绑押走不知去向何处!”
白小乙面色微沉,嗔怪道:“我一再叮嘱他出去须裹面巾,没想还是出此祸事。他当初曾在大都当过衙役,只怕见过他的人不少,后来为解救英姑娘愤然杀死了三个纨绔恶棍,必然早被官府通缉。如今被擒,大抵是被押去官府治都衙门天牢了。”
“求山主解救!”英儿只不住哭泣拜求。
“你先别慌张,容我施法前去一探真实,寻着了他去处,才好搭救!”白小乙不紧不慌的道。
回到阁楼厅堂,盘膝坐到蒲团上,闭目心神感应联系八哥鸟,噗吱噗吱展翅便往大都高阳飞去。
八哥鸟到了都城,径直往治都府衙而去,先是在府衙各院各房查探,没有发现线索,才转去天牢查探。
八哥鸟逐间飞到天牢的气口往内寻找,也是一无所获。
白小乙一脸凝重的的睁开眼,纳闷:“不应该呀?”
英儿很是紧张关切的问:“可有刚哥的下落?”
白小乙只能摇了摇头,“在治都府衙与天牢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那可如何是好?”英儿焦急万分。
白小乙转头又对乌阿牛说道:“你且将那伙衙役的详细特征说来!”
乌阿牛左思右想断断续续又说了一堆。
白小乙对冗杂的信息稍作提炼,抓住一些容易辨别的主要特征,又闭目遥控八哥鸟在大都城里四处乱飞搜寻。
直找了个把时辰,终在城门口见到这伙衙役正骑着飞马入城,但却不见周志刚身影。
“六个人,皆穿着治都府衙役装,其中一个脸上无眉,有一个腿上负伤缠着绷带,是也不是?”白小乙通过血神经傀儡术,与八哥鸟心神通连,彼见我见,虽远在数十里外,却也瞧得清清楚楚。
乌阿牛激动的连连说是是是。
“这伙人虽然找到,却没看到周兄的身影,只怕又要生出别的麻烦,我须亲自走一趟!”白小乙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令乌阿牛自行返回乌村,又嘱咐英儿下山在沿江小院安心等待,唤了两个傀儡到山下巡逻,他才御使飞剑化虹而去,直奔大都高阳。
等到了高阳城外按下剑光落到密林里,惊起一群乌鸦四散。
此时已经夜色昏暗,明月高悬。
从密林里走出来后,放眼望去,原先大片的难民营竟然踪影全无,不知官府将那些灾民安排去了哪里。
白小乙也无心细究,直接往城门方向快步走去。
等走到了城门外,才看到城门早已紧闭。
这自然难不倒他,左右看看没人,身形一纵,化作一道白影飞上半空从侧边城墙翻了进去。
若不是怕惊世骇俗引来烦扰,他便直接驾着飞剑落到城里去了。
进到城内,正是中秋灯会鼎盛时,街上行人如海潮浪浪,喧嚣扬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人欢声不断。
白小乙也无心加入此等热闹,他原本预想的诗情画意的中秋之夜算是泡汤了。
心神感应,直奔八哥鸟监视所在地而去。
到了治都衙门的一个别院外,白小乙寻到自己的傀儡八歌鸟,正立在屋檐上。
知道那六个衙役正在院里饮酒作乐,当下飞身越墙便翻了进去。
“什么人!”院内六人马上就发现了动静,喝道。
见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年轻从院外飞身而入,纷纷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抽出佩刀警戒。
白小乙轻巧无声的落到地面,扫了六人一眼,辨认无误后,伸出右手掌道:“你们可见过我掌中之物?”
“什么东西?”六人皆往白小乙掌心看去,只看到一只诡异的眼睛散发着微微银光,便失去了知觉。
白小乙以定魂术将六人齐齐定住后,又随机择了一人施展搜魂,查找周志刚下落。
小小一会后,他已然得到最坏的结果,不由怒火中烧,眸光一寒,手中翠竹枝狠狠一甩,“嗡!”一声响过,六人头颅齐齐从肩上滚落。
“呲——呲——”血泉喷上半空,无头尸身也横七竖八的乱倒一片。
原来此六人出差途经大庄乌村,恰巧与曾经的同僚周志刚撞了个面对面。
周志刚身有通缉,六人自不可能放过,当即一哄而上,将周志刚制服捆绑,却没有押回都城,而是将他押到都城外的一条臭水沟旁,又命人入城通知了闵、廖、刘、罗这四府人等,暗自领了四府颁发的鬼市悬赏。
这四府人俱派了家奴护院随人来到城外臭水沟旁,拿着画像一对照,确认正主,含怒之下,便将周志刚砍去四肢,又挖去了双目割去了舌头,绳子勒着脖子沉到臭水沟里。
周志刚竟就这般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