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以后不许你跟他们来后山,这几个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没安好心,
特别是陆二牛。
他比你年纪大,还比你长得高,万一把你推下山坡了怎么办?
就像上次大妞把姐姐推下山坡一样,撞破了头,还流了好多血,伤心的还是咱妈妈。”
“对不起姐姐,我以后记住了。”小八低着头道歉。
“听姐姐的话,给你糖吃。”陆庭星递了几颗大白兔奶糖给小豆丁。
看着小八眼睛亮得像灯笼似的小表情,陆庭星心情大好,小八欣喜道:
“姐姐,真的是大白兔奶糖耶。”
“真好吃。
姐姐你也吃。”小八剥了一颗快速塞进陆庭星嘴里,一股奶香味蔓延至舌尖。
小八同样塞了一颗进自己嘴里,顿时幸福的眯起了眼。
姐弟俩还顺道捡了两捆柴回来,陆庭星将背篓里的一部分物资拿出来,
放在炕上的柜子里。
今天下工回来,温云莲的脸色不太好,应该说很郁啐,陆庭星什么都没问,
倒了一盆水给妈妈洗脸洗手。
温云莲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小七,妈妈今天在地里上工时,跟人打了一架。”
“为了什么事呀?
受伤没?”
“因为那贱人混蛋满嘴喷粪,没受伤,我好着呢。”
“是谁?
老陆家的人吗?”
“不是。”温云莲摇头,“是知青点的那个贱人,叫什么王艳娜的女知青。”
“王艳娜?不认识啊。”
“她怎么你了?”
温云莲本来不想跟闺女说这些糟心事,可是这些话大队上的长舌妇肯定会传出来,
到时候只会说得更难听。
还不如由她亲自告诉闺女呢,让她有点儿防备,以后离那个疯女人远点儿。
也免得被长舌妇添油加醋的说道,再败坏她温云莲的名声,影响了她儿女们在陆家咀不好做人。
“今天,我们分到一块地里干活儿,本来大家都好好的,也没啥意见,其中一个叫莫明亮的男知青,
他就跟我说了两句话。
那个贱人不问青红皂白,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说我勾引他男人?
这我能忍?
真是气死我了,我一时气不过,直接甩了她两大耳光。”
“结果,她在那里撒泼打滚,要生要死的哭嚎,说我欺负人,欺负她们远道而来无亲帮衬的知青。
说我们陆家咀仗着人多势众,不把他们知青放在眼里。
还说我们厚此薄彼,故意与知青划清界线。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自己嘴欠遭罪,还要把其他知青都拖下水,真够恶心的。”
陆庭星微眯了一下眼眸,“那大队长爷爷怎么说?”
“大队长一直公平公正的处理问题,她居然说大队长包庇我,是不是跟我有一腿。
像疯婆子一样,骂得可难听呢,
把大队长气得够呛。”
陆庭星拿毛巾给妈妈擦手,“妈妈,咱们先吃饭,回头我去找大队长爷爷说道说道,
看看这群知青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思想本末倒置,歪楼了。”
“像这种遇事乱给人扣帽子的风气,一定不能助长,必须一次性遏制,否则只会更加助长她们的嚣张气焰。
知青了不起啊,长了张嘴就可以随意诬蔑别人的名声啊,她倒是痛快了,
是否想过别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她们为什么会下乡?
跑到咱们乡下来装大葱,能的她。”
“唉!”温云莲叹气,遂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这一天一天的尽是事儿,活着真累啊!
我也不想总是去找大队长的麻烦,大队长每天那么忙,还有那么多人要管,
他也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