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小姐，吃饭啦!”白芷被吴妈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哭累了，竟俯在桌上睡着了，感觉脸颊凉凉的，抬手一摸，泪痕还挂在脸上。

“等……等一会!你和奶奶说我马上就出去!马上!”白芷慌张地打开化妆盒，拿起遮暇慌乱地涂抹着，好容易将眼下的黑眼圈盖住了些，但眼里的血丝却不太好处理。

“咚咚咚——”

“别急别急，我来了……”白芷刚打开门要冲出去，就迎面撞上了陈紫芸。

“妈——”

陈紫芸还没等白芷说下去，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了房间：“你别出去了!我和奶奶解释说你最近初三比较累，所以才回房间休息去了……你这孩子也是，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奶奶难得来一次，你还躲起来，还躲了一个下午!晚饭也别出去吃了，我给你拿进来了，就这么随便吃吧，反正没有你在场更好!”陈紫芸边数落着白芷，边把一碗寡淡的饭放在她的桌上。

“不是，什么叫我不在场更好!”白芷刚压下去的苦涩和心酸突然又泛了上来，眼圈一下就红了。

“你别多问，吃你的饭……”陈紫芸不想多说。

“不是……”白芷拽住了妈妈的手，拉过她，让她看着自己：“告诉我，什么叫我不在场更好……我白芷，在这个家，就这么不堪吗？”白芷的眼泪扑哒扑哒地落下来，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你这孩子，要我说得多清楚!”陈紫芸失控地喊了一声，想起楼下还有人，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凑近白芷，努力平复下来，伸出手抹掉了白芷的眼泪：“果果，听妈妈说。咱们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做什么都要小心，受点委屈是正常的，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以你这种娇脾气，如果看见刚才奶奶骂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啊，我的宝贝……”陈紫芸抱住白芷，不忍心让她看见自己摇摇欲坠的眼泪，紧紧地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