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天英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包间还在吗?”
正当小二想回答时,一旁招待其他客人的掌柜走了过来,“还在的还在的,谢公子什么时候来咱们酒楼都有位置。”
“不知这位公子是?”
谢天英笑着介绍道:“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姓安。”
掌柜在心里思索京城哪个达官贵人姓安。
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但脸上仍然一片热情的在前面给二人领路。
点了菜后包厢只剩下二人。
“谢兄经常来这里吗?”安景之问道。
谢天英道:“也不经常,偶尔来一次,只不过每次都来这家,他家的酒菜一绝,待会儿安兄可得好好尝尝。”
“对了安兄弟,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谢天英道。
“对,来京城做镖局生意,顺便寻亲。”
“镖局生意?那可不容易呀。”谢天英道:“安兄弟是有什么亲人流落在外?方不方便说一下,说不准我能帮你找找人。”
“做买卖肯定不容易,但都有第一步。”
安景之叹了一口气,把养母安荷花等了丈夫四十年的事和盘托出。
“等了四十年?”谢天英神色一动,“不知令堂姓氏?”
“安,名荷花。”安景之道:“我们这些被养母收养的孤儿都跟她姓。”
谢天英只知道父亲在找一个人,是父亲还未发迹之前的结发妻子。
他之所以对四十年敏感,也是因为谢光武老是在念叨四十年了。
说实话,他对父亲这位结发妻子并没有任何想法,对他来说都是长辈。
一向孝顺的谢天英也希望他父亲早日完成夙愿。
谢天英不知道安荷花的太多事情,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他父亲要找的人,但还是仔细的问了一些详细的信息。
“安兄,你把信息再说的详细一些,我回头找人帮你问问。”
安景之正有此意,又说了一些安荷花的详细信息,包括老家包括那些亲人。
这也就是安景之知道谢天英的人品才敢这么做。
要是换了一个人,母亲去世了,父亲的原配又出现了,不把人赶尽杀绝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他们见面?万一多出一个大了他十几岁的大哥,那他的地位得多尴尬?
一顿饭吃得谢天英心不在焉。
谢府。
谢天英找来管家,“我父亲还没回来吗?”
管家道:“侯爷暂时还没回来。”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谢天英问了又自顾自的摇摇头,他都不知道,管家更不可能知道。
“对了,刘伯,你知道我父亲的那个原配妻子的事情吗?”
管家刘伯面带异色的看了看谢天英,“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难不成是有人对少爷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父亲,他年纪这么大了,一有时间就到外面找人,我担心他的身体。”
刘伯微笑道:“侯爷半生戎马,身边也有人护卫,少爷不必担忧。”
谢天英忧心忡忡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伯转身后叫来了下人,“去查一查今天有谁接近过少爷,最好知道对方给少爷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