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拍手就走了,实际上耳朵里还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呢,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就立马喊人,听见那人在墙外双脚落地的声音,许言才放松了下来。
虎子也没着急去吃饭,而是警惕的坐在院子中间,直到确认这个陌生人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才回去大快朵颐,应该是吃的挺开心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
许言第二天起来的很晚,等她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半上午了,干脆又拎了壶水,去地里送水去了。
到了那看见二婶跟几个村里的妇女在拔草,旁边还跟着几个女知青,这时候地里的活就是拔草浇水了,浇水是男人的活,女同志基本都是在这拔草,或者是上山打猪草。
许言给家里人送了一圈水回来,跟在自家二婶屁股后头,到她分的那块地,想着帮她拔拔草。
这时候玉米苗已经长的膝盖高了,虽然都热的汗流浃背的,但是都穿着长袖长裤呢,要不然被这叶子划一下,就是个红印子,又疼又痒的。
张锦原本还怕她分不清苗和草,许言强烈抗议,“二婶,这玉米苗都这么高了,而且这不是都一垄垄的嘛,我不会分不清的。”
见她说的有道理,张锦才放心下来,但是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她干的活。
许言本以为这拔草就是个轻快活,但是没到半个小时,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头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前面低着头认真干活的人,她也没好意思叫苦。
咬着牙又坚持了一个小时,可算是到中午休息了,这次她可是没什么力气回家做饭了,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热的脸上涨红。
跟着二婶到了地头就一屁股坐下了,也顾不上看地上脏不脏了,坐下就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张锦看着她这累坏了的小模样也心疼的不行,“你说你这孩子,我就说你干不了这活吧,你非跟我犟嘴,怎么样,累坏了吧?”
许言已经没力气跟二婶花言巧语了,仰着头露出个虚弱的微笑来,就双手一摊朝后躺下去了。
他们中午带的饭都在张锦这里,所有中午休息的时候,一大家子都聚过来一起吃饭。
这时候脚步快的许洋已经走到眼前了,本想跟她们打个招呼呢,刚看着许言的手就一声惊呼。
“言言,你手咋了?”
说着就快步过来蹲下身看她的手,见她就这么摊着躺在地上,一边拽她起来一边教训她。
“你怎么能直接就往地上坐的呢,那地上潮的很,小心起一身的红疙瘩,坐哥衣服上。”说着就把自己外边的长袖衣服脱下来给她垫在地上让她坐着。
说完也盘腿在她眼前坐下了,“来,给哥看看咱家言言这手怎么了?”
许言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一下子有人安慰了吧,就瞬间觉得委屈的不行,啥时候遭过这个罪呀。
抬起手颤颤巍巍的递过去给她哥看,只见白嫩的手心里,好几个血泡都已经磨破了,流出来水还沾上了土,指甲里也都是土。
许洋心疼的抿着唇,小心的蹭着她伤口上的土,疼的许言瞬间一个哆嗦,想把手抽回来没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