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妮子挖了几背篓竹笋,如法炮制了两大缸酸笋。
看着院子墙边还有十来个空空如也的大水缸。我和二妮子的任务繁重啊!
天黑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又刚好赶上饭点。
我洗干净手快速的舀了一大碗清可照人的稀饭端到西屋给娘。
王氏看着我的行为,就想摔碗发飙,被二婶一把拉住,压低嗓音:“娘,您再忍她三天,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
王氏面目狰狞,那吊三角眼都变形了,道:“小贱人,到时候,我看你还嚣张得起来吗?”
当然,这些在我身后发生的事情,我没有看见。
吃罢饭,我把碗一推,站起来拍拍衣角,道:“你们慢慢吃。”说完我就转身出去,想去拿西屋的碗过来一起洗。
王氏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站住!”
我定住,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王氏:“奶,有什么事?”
“少给我装,洗碗去。”
身体里的杠精上线,我道:“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滚出家门,从此不要再吃我家饭。”王氏被气得胸口起伏,用力拍着胸口,发出“邦邦”的闷声。
想到原主以前每次吃了饭,都会被要求像个丫鬟一样,留下来,等她们吃完了,洗碗。
“好啊!顺便把我爹娘一起,省得吃多了你家的粮食。”我加重了“你家”的音量。
王氏低头,嗤笑一声:“想多了,他们得留在我身边尽孝。”
当今圣上讲求孝道,但更注重“父不慈,则儿可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的信条。
“奶,我爹娘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当牛做马,还不够孝顺你吗?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你半夜惊醒,良心就不会痛吗?”我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哦,良心这个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你……”王氏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气的。
“或许你晚上可以问爷爷,你这样苛待他大儿子,他有没有意见。”我看着王氏笑了笑。
王氏身体往后靠,吊三角眼瞪得圆溜溜的,惊恐万分,仿佛我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厉鬼。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小贱人一定是被水鬼上身了,老头子死了几年,我上哪去问?这是要我死啊!
小贱人必须得死!!!
娘在如豆的油灯下裁剪的布料,爹用锤子敲打着一块高低不平的床板,那块木板的位置,睡觉的时候,动一动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岁月静好的温馨画面,让我这个推门进来的人不忍心去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