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这么一个罪魁祸首,季姚也不会轻易让她好过。
于是将计就计,季姚便按照小厮传的口信,在第二日现身在“约定好”的茶馆里。这茶馆不在城中,反而地处偏僻,生意冷清,一看就不像是带着好心请人喝茶的地方。季姚由店家引着去了一间包厢,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里面端坐着的、颐指气使的田奕真。
“你就是那个苏瑶姬?”看到季姚推门进来,田奕真坐直身子,阴沉着脸,拿眼风扫了季姚一圈,然后狠狠地拿捏着她正妻的架子,语气很不客气。
此时就是个剑拔弩张的氛围,季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面对乔渊澄,她要让人家喜欢自己,自然是贴心解语花,脾气好性格好。但面对明显是来找事的人,自然不会再装什么小白兔。
她斜睨了田奕真一眼,似笑非笑:“少夫人既然能假传少东家的口信,约我来这么一处偏僻的小茶馆见面,自然早就打听过我的事情。我什么相貌、什么家世,你肯定了如指掌。甚至连我祖上的事情,你都一一知晓了吧,现在又装什么不认识呢?不觉得没劲吗?”
田奕真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觉得这个苏瑶姬进了包厢没见到乔渊澄,反而见到她这个大娘子,该惊慌失措才是。她上来先给一个下马威,那小门小户的丫头就会被吓坏了。谁承想,这狐狸精不慌不忙,还反将了她一军。看来,不是个一般货色。也是,如果就是个普普通通、稍有点姿色而已的女子,又怎会轻易就攀上乔渊澄呢?
田奕真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站着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嬷嬷便立即会意,绕到季姚身后,关死了包厢的房门。
季姚见状,依然不见慌乱,反而笑着说了一句:“看来,少夫人今日给我设下的,是‘鸿门宴’呢!”
田奕真冷哼:“还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怪不得能把男人唬住!”
“承让承认。”季姚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田奕真彻底不痛快,所以嘴里毫不留情。既然房门都被关上了,还有那个嬷嬷把守,显然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季姚就拉开一把椅子,自顾自坐下,对田奕真说,“好歹少夫人传的口信,是要请我吃茶。而且,就算是鸿门宴,那也是‘宴’啊,怎么我进来半天了,也不见少夫人请我坐下,着人给我奉茶呢?”
田奕真简直要被她气蒙了。自打她嫁给乔渊澄之后,还没有人敢让她受这样的气。
“好好好,”她脸色更加阴沉起来,“来人,给姑娘看茶。本夫人倒要好好看看,她都有哪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