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秀叹了口气,把姜望尘拉进怀里,轻声底哄。
站在他们身后的毁容面具男子,则心疼的望着在齐秀怀里抽泣的姜望尘。
他就是柳康新,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死遁离开家族,毁去容貌,甘愿做齐秀的手下,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姜望尘。
看着望尘流眼泪,比剜他的心还痛。
芷月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
望尘也是一心为她好,为此,都甘愿自请下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种选择有多么痛苦,他都能感同身受。
也许,他该为望尘做些什么了?
芷月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忘不了他吗?
他要是想个办法让芷月走出来,那么她是不是就有可能接受齐秀?
翌日
许是因为见到了爹爹平安,芷月的气色好了一些,由朱翠她们伺候着洗漱后。
坐在梳妆台前,朱翠在身后给她梳头发,木质的梳子轻轻的划过头皮,力道不轻不重,可渐渐的,朱翠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芷月疑惑的抬眉,却对上铜镜里朱翠充满惊艳的双眼。
“朱翠,你怎么了?”
“姑娘,奴婢怎么觉得您好像越来越美了?”
朱翠被芷月盯着,脸颊浮现羞红,不知怎么了?光是被姑娘这样盯着,她不自觉的就有些害羞。
这是伺候姑娘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如此失态。
芷月轻笑一声,“就算想要哄我开心,你也不必如此的。”
“姑娘,奴婢是真的如此觉得的,日日伴着您,其实奴婢也没有觉出什么不同,但就是莫名觉得您越来越美了!”
朱翠急切的解释道。
是吗?
芷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本就生得极美,若不然心有所属的齐秀,不可能与她生有四子,还时常留宿她宫中。
铜镜里的她,苍白又弱不禁风,身染病容,却美的惊心。
眉宇间自带温柔之气,让人见之,既会被她容貌所惑,又会对她不自觉的放下心防。
“姑娘,早膳已经摆好了,老爷差人过来问你收拾好了吗?”
小鱼前来禀告。
“你去回一声,我马上就过去。”
“是。”
桌子上摆着许多芷月爱吃的菜肴,姜怀见女儿过来,连忙示意她赶紧坐下。
“我儿的气色总算好了些,来,还是要多吃些的,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姜怀边说边芷月夹菜,为人父母关注的永远是自己的孩子身体健康与否。
芷月笑着道:“想是因为爹爹归来,女儿的心情就好了,所以身体也就好了,爹爹不用挂怀,女儿年轻,身体定会无恙。”
看到女儿笑了,姜怀也跟着笑了,这次回来,他明显感觉到女儿情绪好了很多。
“我儿当该多笑笑,我儿生的美极,就该时常开开心心,天下好男儿多了去……”
姜怀忽然顿住,他开心之下,竟突然又提到这些,真是该死,他这张臭嘴,女儿别又想起伤心事了!
他紧张的看着芷月,解释道:“看爹这张嘴,真是没个把门的,我儿……”
“女儿觉得爹爹说的极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昨日经过望尘开导,女儿想开了很多,您不必如此小心的。”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爹爹会将她放在心上,说了一句话都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