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花才不惯着他们,于是很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是有人得了红眼病吧。”
“啊呸,老婆子我有房有地,犯得着眼红你个没爹没娘的小杂种!”
“哼,是啊,你过得好,就是不知道安不安心了。这逼死儿子,虐待媳妇,残害亲人,药人盗窃……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摆着呢!这堂上的祖先要是知道知道后世子孙成了这模样,保准一道雷把他们劈死。”
这话说得王家众人眼里喷火,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看着,非得扑过去把王桃花生吞活剥了。
特别是王大坤阴狠地看着王桃花。
王桃花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王有贵也拿出长辈的姿态教训起来:“你个没大没小的小畜生,怎么敢这么和你奶说话。”
“小畜生叫谁?”
“小畜生叫你。”
王桃花瞬间笑了起来。
“王家大伯,你什么时候变成畜生了,哎呀,那刁大娘不就是老畜生了吗,啧啧,果然随根得很。”
王有贵见自己被王桃花耍了,气得就要伸手打人。
“有贵,干嘛呢?祠堂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也不怕扰了祖先的清静。”
有王孟山看着,王有贵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
开始领祖恩粮了,每人半斤灰面,一个白面馒头。
王家的细粮被抢走后,已经有半个月没吃到米面细粮了。这下看到喧腾柔软的白面大馒头,瞬间各个肚子咕咕叫起来。
王孟山用干荷叶包了六个馒头递给王有贵,又让人装了三斤灰面。
“等等!”
刁氏立马竖着眉头冲上前头,嚷嚷了起来:“村长你是不是给错了。去年我家都是九个馒头的,今年怎么才六个!?还有灰面也少了一斤半。”
王孟山不急不慢地说道:“去年,有财家的三个都被你领走了,今年既然断了亲,他们独算一支,合该让他们自己领去。再者逝者不领,这是规矩。”
“不行,我不同意!这馒头和灰面必须给我家。他们姐弟俩跟我断亲了,又没跟老头子断亲,也没跟祖宗断亲,只要她姓王,这祖宗给的东西必须是我的。”
“刁氏,你别胡搅蛮缠了,那断亲文书还在祠堂里供着呢!”
刁氏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往地上一躺,哭闹了起来。
她本来身子就肥,棉衣又穿得厚,这一滚,就像个土拨鼠似的。
“哎哟喂,欺负死我老婆子咯。大家快来看看呀,他王孟山刁难我呀,少了馒头,也少了灰面。这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呀!”
村人看刁婆子一大把年纪还这般耍赖,也是无语,纷纷侧目。就连跟王桃花不和的几人,这次都难得没站出来帮腔。
王桃花才不管她哭闹,直接领了两个馒头和一斤灰面就要走。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刁婆子猛地爬起来,冲上去抓住王桃花的衣摆。
王桃花往她手上用力一抽,刁婆子松手往后退去,撞上了摆放牌位的长桌。接着那上面密密麻麻地摆着牌位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
所有村民都惊呆了!
这大年初一,祖宗牌位就倒了,这可是很不吉利的呀!
末了,滚下一个牌位正砸在刁婆子脑门上。
“哎呀!”
刁婆子惨叫一声,额头上很快起了好大一个包。
王孟山赶紧朝牌位拜了拜:“扰了各位祖先清宁,是我等不孝,还请原谅则个。”接着和一干族老、村民七手八脚地捡起了牌位。
等到捡起砸中刁婆子那块牌位时,几个人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就见上面写着“王公孟喜之灵位”。
天爷呀,这是王桃花爷爷的牌位!!!
在场的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这祠堂供奉着成百上千的牌位,偏偏怎么就是这块砸中了刁婆子?可见是王桃花爷爷也看不惯刁婆子欺负自己的子孙了。
真是天意呀!
刁婆子在得知是自己相公的牌位后,也是吓了一跳,不再吵着要馒头和灰面,一伙人灰溜溜地走了。
当天夜里王家又闹翻了天。刁婆子说是见到了王孟喜要拉她走,于是又哭又闹,又喊又叫,折腾的一家人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只能赶紧去请了梅婆子来。
梅婆子对祠堂里的事也是知晓的,存着为桃花报仇的心思,直接拿了最粗的针往她人中扎去。
“哎呀……疼死老娘了。”刁婆子一脚踹到了王有贵的眼睛……
就这样扎了三天的针,刁婆子才好了。
该!
这下可把王桃花几人开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