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榆木大门哟。”
刁婆子还在心疼那扇门,就见王桃花黑着脸,拎着根烧火棍站在门口。
“死丫头,你要死啊!门踢坏了你赔啊!”
“哼,快把从我家拿来的东西还回来。要不然别说是门了,屋顶我都给你掀翻了。”王桃花抱着烧火棍冷冷地说着。
“你敢!死丫头,我可是你亲奶奶,是你爹的亲娘。你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我要去衙门里告你。”
“好啊,去啊,告啊,我倒要看看这做强盗的人该怎么判?”
王大海早就把凳子一踹:“王桃花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还敢跑我家来撒野。识相点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揍你了。”
“哼,就凭你酒囊饭袋一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是浪费土地。”
围观的人顿时哄然大笑。
王大海一张脸腾得就红了半边,握着拳头就朝王桃花冲来。王桃花也不怵,拿着烧火棍就劈头盖脸地打去。
那烧火棍是竹子做的,最是有韧性,抽在皮上那是硬生生的疼。
王大海还没靠近王桃花就被抽得上蹿下跳,嗷嗷直叫。王桃花趁机把他一脚踹翻,接着痛打“落水狗”。
刘氏心疼儿子过来帮忙,不料王桃花一棍子抽在她手背上,立马就红肿了起来。
“反了,反了,连长辈都敢打。死丫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这老骨头吧!”说着刁婆子不顾一切地冲到王桃花面前。
王桃花猛地收住了烧火棍,刘氏、王大海可以打,可这死老婆子还真不能打。毕竟是原生的亲奶奶,纵使对方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刁氏见王桃花不敢动手,鼻子里“哼”了声,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王桃花嘴高高翘起,打不得人,我就气死你。说着飞快地往堂屋里,抡起烧火棍就是一通乱砸。
“哐当!”
条桌上的一个喜鹊登枝的花瓶被砸了个粉碎。
刁婆子的脸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样,拍着大腿嚎道:“哎哟,我的大花瓶啊!那可是花了五十文买的哟!”
“哐当!”
另一个富贵牡丹的花瓶也碎了,刁婆子 已经说不出话了,身子开始颤抖。
“哐当!”
桌上那套画“福”字的茶壶被敲醉了,刁婆子双眼开始发花,喉咙里发出“额额额”的声音。
“夸嚓!”
老曲柳的靠背椅子被摔得四分五裂,刁婆子再也受不住了,口吐白沫,“啊”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变故太快了,所有人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堂屋里已经一片狼藉。
刘氏也顾不得刁氏了,跑过去捧着花瓶的碎片直跺脚:“哎哟喂,我的花瓶哟!我的茶壶哦!”心疼得跟刀子割了一般。
王桃花可没闲着,又爬上桌子对准屋顶就是一通乱捅,就见瓦片“刷拉拉”地砸了下来,摔了个稀巴烂。直到捅了五六个窟窿后,她才停下手来。
这下所有人后脖梗直发冷啊,这丫头太……太彪悍了。
“灶膛砸锅,上房揭瓦”,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亏得还是血亲呢!
得到消息的王有贵赶紧从地里往家赶去,老远就看到自家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