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面色如常道:“从靖安王府出来后,去了一趟翡翠阁,想要置办一些成亲的东西。”
秦氏一手参与了计划,哪里会信她的鬼话:“既然是去买东西,怎么空手而归。”
唐向晚对答如流:“里面的东西太贵重了些,我实在舍不得,便就没买。”
唐老夫人冷笑:“是没买,还是压根就没有去?”
唐向晚道:“祖母若不信,自可派人去调查。”
唐老夫人继续发难:“你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时,脸色这样苍白。”
唐向晚知道唐老夫人和秦氏在生气,也不敢直接挑明在她的吃食里下了药,撒谎眼睛也不带眨一下:“衣裳穿的少了些,许是偶感风寒才会如此。”
“你放屁。”
秦氏震怒,唐向晚明明中了催情药,出去个把时辰,还苍白着脸回来。若说其中没发生什么事,打死她也不信。
唐向晚笑问:“那依母亲所言,我脸色苍白是因何而起?”
秦氏硬生生的忍下是因为她犯贱,必定是去找哪个野男人苟合去了。她宁愿便宜别人,也不便宜自己的姐夫,真是从骨子里烂出来的蠢货。
“你去哪里了,你心知肚明。”
唐向晚从容淡定的笑了:“我说我去了翡翠阁,母亲又不信。既不信我的话,又何必来问我。”
唐老夫人知道也问不出满意的结果,立即叫张妈妈把马车夫绑来拷问。只要马车夫和唐向晚的口径不一,就能治她。
张妈妈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车夫绑了来。
车夫吓得面色苍白,来的路上张妈妈虽未明说因为什么事绑他,他已经猜到了一二,伏在地上道:“奴才拜见老夫人,夫人。”
秦氏想要从车夫这里打开突破口,疾声厉色的问:“你离了靖安王府后,带着二小姐去了哪里,这许久不回来。”
车夫按照楚舰寒的说辞,磕磕巴巴道:“奴才驾马车到半路,二小姐忽然说想要去翡翠阁置办东西,这才耽误了点功夫。”
秦氏气的差点没有把手帕绞碎,想不到唐向晚谨慎至此,回来之前已经和马车夫对好了口供。
只可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既然给唐向晚下了那么重的催情药,都不能让她臣服。不能唯姒儿所用,就彻底绝了她所有的后路,毁了她和楚舰寒的亲事,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老爷追究起来,姒儿是王妃,还能真把她怎么着不成?
“晚姐儿,我看你和车夫并非是去了翡翠阁,而是去了某个无人处偷情去了吧。”
唐老夫人看了秦氏一眼,内心觉得这样处理此事有些不妥。但想到唐向晚素日牙尖嘴利的模样,也想煞一煞她的威风,便闭嘴不言。
车夫闻得此言,吓得浑身颤栗:“夫人,攸关二小姐的名声,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唐向晚怒极反笑,秦氏这是被她逼到绝境,意在毁了她,不慌不忙道:“母亲,你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