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翻身上床,抱着凌晏秋在床上滚了一圈,将人给压在了身下。
比起上一次,凌晏秋这次没有挣扎,反而极为配合。
季延歧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距离上次,也是凌晏秋的第一次,中间只间隔了一天,他没敢太放肆,只要了一回便罢。
再次沐浴之后,季延歧将人抱回床上,拥着他进入梦乡。
凌晏秋因着身体劳累,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凌晏秋醒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准备起床洗漱后去上早朝。
季延歧拉都没能拉住,眼睁睁看着凌晏秋起猛了,牵扯到身体不适的地方,难受得皱起了眉。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把人抱进怀里,“你身体不适就再多躺会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去做。”
凌晏秋点了点头,刚想说让他去上早朝,话到嘴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季延歧好像不会治国之道,上早朝只怕也上不明白。
当初他将季延歧推上皇位,看中的就是他成日里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
这种人最好把控,也最适合做一个傀儡皇帝,等到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能轻轻松松的把人除掉。
但他们现在多了一层关系,他舍不得杀季延歧了。
不仅如此,他还想要将季延歧培养成一代明君。
除了要将那些对季延歧有威胁的人全都杀光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教季延歧怎样治理天下。
于是在这天之后,季延歧便开始在上早朝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凌晏秋也是在这一天,直接搬进了他的寝宫,与他同吃同睡。
对于凌晏秋来说,这最要紧的事,便是每日清晨把他强行叫醒,让他去上早朝。
季延歧苦不堪言,他一代昏君,在深陷美色之后,没有君王不早朝的桥段,反而被押着上朝,这找谁说理去!?
哪怕他起坏心思,在晚上把人狠狠的折腾好几遍,到了第二日,便有凌晏秋的心腹前来敲门,一直敲到他们起床为止。
季延歧最后心疼凌晏秋拖着疲倦的身子,还要陪他一起上早朝,只能在背地里一边扇自己耳光大骂“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又一边老老实实的早起去上朝。
闲暇时刻,季延歧也闲不下来。
凌晏秋为他安排了好几个大臣,轮流教学礼仪知识和兵法。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好几个月,临近年关,凌晏秋才肯放他喘口气。
但前提是,得把此前堆积起来的奏折看完。
御书房内,季延歧看着书案上那可以称之为堆积如山的奏折,直接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上一刻凌晏秋还在说可以给他放个假,下一刻就有人陆陆续续抱着奏折放到了他面前这张书案上。
等人都退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他和凌晏秋之后,他伸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一脸委屈。
“可不可以不看。”
“可不可以明天看。”
“可不可以给别人看……”
凌晏秋居高临下的斜睨了他一眼,将袖子抽了回来。
“那陛下这皇位要不要也让给别人坐啊?”
“还有这种好事?”季延歧顿时双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立诏书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