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个黑衣人,明显不像是缺点东西的人。
看他当时那个架势,也不像是甘愿成为被动方的样子。
何况凌晏秋知道原主有隐疾,还以此威胁过原主好几次。
在这些条件的支撑下,两个都有亿点问题的人,应该不会造成当时那个局面。
唯一能说得通的,可能就是,凌晏秋不是真太监。
这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凌晏秋权倾朝野,原主就是个傀儡皇帝,怕他怕得要死,对他简直就是唯命是从,根本没有一个皇帝样。
现在他即便怀疑对方是个假太监,他也不敢让他把裤子脱了让他验验。
只怕他话刚出口,对方马上就能想到一百种折磨他的方法。
到时非但死不了,恐怕还要遭不少罪。
凌晏秋折磨人的手段,原主还是有幸见过的,正因如此,才会这么怕他。
如非必要,季延歧也不想招惹这么一个人。
他当机立断,松开了对方的手,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验证他的真假,也不急于一时。
光明正大的不行,他还不知道去偷看他洗澡嘛!
办法总比困难多,到时他拿捏了他的命脉,还愁他不恼羞成怒把他灭口吗!?
装模作样的将自己衣裳打理好之后,季延歧一改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脸凝重的看向了凌晏秋。
“若是九千岁抓住了那个歹人,可要通知朕一声,朕要亲自用刑!”
凌晏秋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立马应下。
昨夜他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他需要搞清楚,季延歧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他已经在暗中观察了许久,季延歧回到宫中之后,太医为他查看完伤势,给他上了药,他便睡下了。
一直睡到今日辰时,被前来看望他的季宇望扰了清梦。
季延歧从头到尾都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他也无法分辨,对方当时是不是给他下了药。
可除了这一点,又没有其他理由能够解释得通。
季延歧就是个废物皇帝,不可能利用武功内力控制他。
他凌晏秋也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唯一有可能的,就只能是下药。
这段时日他确实对季延歧的掌控放松了许多,他若是使点手段,弄到些药也不是难事。
看来,今后还是要严加看管才是。
如今的季延歧,看似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胆子大了不少,行为也有些怪异。
不过也无妨,横竖都是他的掌中玩物,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陛下此次被绑之事,奴才定当查个水落石出。”
季延歧听他说完,点头如捣蒜,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对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陛下好生歇息,奴才先行告退。”
说罢,他连点头的礼节都没有对他这个皇帝做一下,便直接转身走了。
季延歧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走至门口还有小太监毕恭毕敬的为他开门,恭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