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哥等了片刻，问道：“没了？”

高娜眨眨眼睛：“没了。”

雀哥脸上的笑容消失，就这么盯着高娜：

“你知道吗？我十四岁就开始出来催债，所以我学到了很多道理，比如说，人的手指如果被切断了，在十二个小时内是可以接上的。

有一次，有个人借了我们十五万，怎么也不肯还，我就和他讲了一个晚上的道理，然后他终于想通了，还了钱......

可是晚了呀，他的手指断了太久，根本就接不上了！唉，所以我觉得人真的应该讲道理，你说是吧？”

雀哥的目光突然冷得想把刀子，令人不寒而栗。

高娜与他对视良久，疑惑道：“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呵呵，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雀哥缓缓抬起手。

远远蹲在旅行社斜对面墙后抽烟的十多个小混混立刻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现在是一天中太阳最辣的时候，街上行人稀少，如果动作利落，悄无声息地带着一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

雀哥无比惋惜地叹了口气，抬起的手往下一挥。

哥谭市。

警局楼顶。

一道强烈的灯光直冲云霄，在黑暗的天空中形成了一道蝙蝠形状的巨大光芒。

“你带了陌生人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戈登、张小捧和林雅音的身后响起。

三人转身，在楼顶边缘的栏杆上，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戴蝙蝠面罩的男人卓然而立。

他的衣服犹如贴身的黑色铠甲，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整个人似与最浓重的黑夜融为一体。

“小丑出现了，抢光了珠宝店，还抓走了一个女人，我们找不到他。”

戈登局长急切地走到蝙蝠侠的面前，又回头指了指张小捧和林雅音：

“他们是现场的目击者，被绑架的人质也是他们的同伴。”

蝙蝠侠跳下栏杆，隐在面具后的眼睛扫了扫张小捧和林雅音，又看向戈登：

“小丑犯案的目击者成百上千，没用的，你不该带他们来。”

“等等。”张小捧突然开口：“蝙蝠侠，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他看了看身旁的林雅音，补充道：“再加上她。”

这种和蝙蝠侠面对面的旅游体验，怎么能不带上游客呢？

“年轻人，不要和我扯上关系。”蝙蝠侠看向张小捧：“你们会很危险的。”

“不！那个被小丑抓走的女人是我的顾客，我绝不能坐视不理！”张小捧的目光坚定：

“而且，如果不尽快抓住小丑，还有会更多的人受害，蝙蝠侠，你是哥谭市的守护者，请让我们和你一起行动吧！”

嗯嗯，眼睛再瞪大一点，牙齿再咬紧一点，这样应该行了吧？

张小捧努力调整脸部肌肉，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为了世界和平甘愿牺牲生命的热血青年。

蝙蝠侠望向张小捧，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的勇气。

“不，不！我不要去救冯娜，那个小丑太可怕了！”

谁知，林雅音突然叫了起来，发疯似地朝楼梯口跑去。

张小捧无奈地一把抓住她：“林小姐，你和冯娜再怎么说也是表面姐妹，至少也该做出个想救人的样子吧？”

“要去你去，我才刚红起来，凭什么要去送死！”

林雅音使劲扳张小捧的手，看来真是被小丑吓坏了。

“我不是哥谭市的守护者，警察局长才是。”

看到这一幕，蝙蝠侠失望地摇头，对戈登说道：“带他们走吧，被小丑抓住的人质，我会带回来的。”

“你特么给我闭嘴！”张小捧突然朝林雅音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