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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百里奇瞧向龙奎,慈祥一笑:“我们好象曾经见过面?”

龙奎点头:“在大漠。”

“和以前比起,你现在开朗多了。”

龙奎苦笑:“看开了,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人生本是如此。”百里奇有感而发:“坐,我们慢慢聊。”

放下药草,他已端出一坛酒,分别斟向杯子。

“喝点酒,也好暖暖身子。”

没了不客气,一口一杯,“哈”出酒气。说道:“上等秋白露,只可惜……”他贪婪地瞄向酒坛:“只可惜不能灌个饱。”

百里奇轻笑道:“和尚兄,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不要再喝醉了。”

没了皱皱头皮,无奈道:“要是世上没有不适合喝酒的时间,那该多好!”

百里奇道:“你本来是有,只是你太急公好义而已。”

“什么急公好义!”没了白眼:“你在损我多管闲事!”

百里奇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喔。”

“好吧!就算我急公好义,我问你,秋月寒这趟事,你管不管?”

“我不管,你们会放过我吗?”

百里奇望向三人,嘴角含笑。

湘雨一颗心也平静下来,她感激道:“多谢百里神医。”

“不客气,你爹侠名远播,我不替他诊伤,以后也无法向江湖交代,只不……”百里奇有所疑惑:“照理来说,你爹哪一次受伤也没来找我,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再来烦我才对……”

没了也觉得奇怪:“对呵!还把你这位大千金给唤出门?”

湘雨叹气道:“不瞒你们,我爹是为了我堂兄飞雾,他也受伤了。”

“哦!是那狂妄小子?”没了兴味索然:“治他又有何用?”

龙奎急问:“飞雾怎么又会受伤?”

湘雨道:“以前那个疯子又闯到家里,起了冲突,他被打了两掌,五臓移位。”

没了频频点头,有点赞扬:“这疯子果然不同凡响!”转向百里奇,问:“老头,你可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位疯子?”

百里奇幽默道:“世上疯子多的是。”

“你有完没完?”没了叫道:“我指的是打伤秋月寒的那个糟老头。”

“我知道。”

“那你快说。”

“他一掌打伤秋月寒,以后又一掌打伤公孙飞雾。”

“废话!”

“不然你要我说什么?”

没了翻白眼:“你少跟我嚼舌根,我要的是他的出身来历,为什么会找上公孙世家。”

这都是众人所想知道之事。

百里奇笑道:“疯子之所以为疯子,那是因为他已不是正常人,他作事有时侯是没有原因的。”

没了逼问:“你不说,就不是能知天下事,自砸招牌。”

百里奇笑道:“人总难免有出错的时侯。”

“你当真不说?”

“我不知道。”

没了泄气了:“你应该知道,只是你不愿说出来而已!”

百里奇叹道:“有时候不去了解一件事、一个人,反而会活得快乐些。”

没了仍不死心:“我想,疯子一定和公孙世家有关。”

百里奇望着急想知道事情的龙奎和湘雨,微微叹气,啜口酒道:“他找向公孙世家,当然和公孙世家有关。”

湘雨追问:“我爹知不知道这件事?”

百里奇道:“我想他可能猜想得到一些,这件事已相当久远了。”龙奎突然想到苏乔惩罚无怨老人一事,淡然道:“有时侯人做错了事,又未必会记得,但受到伤害的可能一生也忘不了。”

湘雨道:“我爹该不会和人结怨,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怨吧?”突然,她又道:“对了,那疯子好象受人控制,当时情况危急时,有一阵琴音传出,他就走了。”

“有这种事?”百里奇感到奇怪。

没了问:“老头,这该如何解释?”

百里奇沉思半刻:“如果疯子受人控制,那他未必和公孙世家有关了,他可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湘雨道:“您是说弹琴者才是主谋?”

任谁都知道有此可能,

百里奇轻轻一笑,道:“这件事,我想一味瞎猜也不是办法,或许秋月寒有更好的答案也说不定。”

没了又问:“会不会有人想动公孙世家的财产,就象他们用计陷害龙奎一样?”

“很难说!”百里奇望着龙奎,深深吸口气道:“我想你已卷入这个旋涡中,要逃开似乎不容易,倒不如解开它,已你的身手,该足以应付一切的。”他知道龙奎有种逆来顺受以及逃逼现实的心灵陰影,说这番话乃在加强他的意识。

龙奎点头:“我试试看。”

没了叫道:“什么试试看,只要和你有关,和你娘有关的事,你都不能放弃,要追根究底,这样才会有结果!”

龙奎困窘道:“好。”

百里奇和蔼一笑,看看天色仍亮:“现在接近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不如趁现在就下山,也好赶些时间早点到达公孙府。”

救人如救火,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龙奎面有难色:“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湘雨急道:“为什么?龙奎。”

她忘了龙奎是被人陷害逐出公孙府的。

龙奎依然道:“老爷已赶我出门。”

湘雨道:“他们冤枉你,只要我说明白,爹会原谅你的。”

没了谐笑道:“只怕别人不原谅,没证没据,光说有个鸟用?”

百里奇道:“这样好了,一起到风翔,龙奎老弟不便进入公孙府,就留在外头,一样可以查探消息。”

没了叫道:“我也不进入公孙府。”

事情就这么说定。

四人己下山,往渭北行去。

百里奇夜中造访公孙府,他要求湘雨先不动声色,带他去见公孙秋月。

秋月卧床,病情更加严重,小溪寸步不离。

百里奇很快抵达病房。

“爹,神医来了!”湘雨高兴叫醒秋月。

“百里先生……”

百里奇瞧他瘦得剩下皮包骨,不忍让他多说话,急道:“公孙大侠别客套,在下先看看你的伤!”

他走上前,拉过先前小溪坐的矮桩木椅,坐了下来,开始替秋月把脉诊断。

病房一阵宁静,只有脸部表倩不断变化,紧张、枕虑、伥然,以及百里奇的惊讶、皱眉,以致于拿出金针替他催穴,依稀可见每插一穴,皮肤就渗出紫红块成黑色的血浆。

“公孙大侠,现在觉得如何?”诊断告--段落,百里奇才喘口气,问出话来。

公孙秋月只觉得血气较为顺畅,疼痛也试少许多,不禁感激道:“多谢神医,好多了。”

湘雨和小溪也高兴起来。

“我去熬点粥!”湘雨急忙奔出门外。

百里奇转向小溪道:“公子想必也累了,令尊已无大碍,不妨先回去休息。”

“没关系……”

“溪儿,你先回去,苦了你!”

秋月知道西里奇注视自己,必有话说,是以支开小溪。

小溪不愿违背父亲,告别而去。

“百里先生,我的伤……”

“公孙大侠,您中的是毒!”

“毒?”公孙秋月惊愕。

“不错,毒性作怪,才使你内伤无法复原。”

“难道是龙奎给我的偏方含有毒性。”秋月并不杯疑龙奎下毒,只是认为偏方有毒,龙奎也不自知。

“您服用偏方多久了?”

“两个月左右吧!”

百里奇摇头道:“偏方没毒。”

“那……”秋月不解。

“你中的是慢性毒,至少有两年!”

“两年?”秋月实在难以相信。

难怪,难怪他感到自己日渐衰老,难怪自己功力渐减弱,难怪剑握在手上会不停地抖。

这些现在都有了答案。

“毒性温和,不会致人于死,便会阻止机能,使人老化。”

秋月在搜尽脑汁,想猜猜何人下毒,但他失望了,脑袋一片空白,感伤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

百里奇知道他很难过,能在无声无息中,下了两年的毒,这人一定常在他左右。

“能根治吗?”秋月恢复冷静。

“能,但要一段时间。”百里奇道:“慢毒,大部分需要慢医。”

“为什么他要向我下毒?”

“可能是为了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赛。”

“他希望我输?”

“可以这么说。”

秋月沉声道:“姑苏慕容?”

百里奇道:“这全是猜想,并不能专指某个人,虽然幕容天连败十几年,他并不失为一个君子。”

“会是谁?”

百里奇道:“这有待你去查明,如今您危机四伏,该小心为是。”

秋月轻轻点头,不久问:“龙奎他随你们回来了?”

百里奇道:“他住在客栈。对了,以前那件事,他说是一位驼子带他去的,您府上可曾有这么一个人?”

“驼子?”秋月仍无印象:“本府并没有驼子。”

“还有”,百里奇问:“当时一女婢被奸杀,后来死尸突然不见了,龙奎看得很清楚,确有那具死尸,显然有人趁机移走了。”

秋月闻言苦笑道:“移走死尸的是我。”

“是你?”百里奇感到十分意外。

秋月颔首解释道:“我不那样做,无法放走龙奎,他们母子也够可怜的。”

当时情况确是如此。

百里奇叹道:“凶手也是够狠,对一个少女下此毒手!”

秋月叹息:“我一直在找,又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两人长叹不已,不久,百里奇转开话题:“公孙大侠今后有何打算?”

秋月道:“若能起身,也该重整家门,最近似乎有一股恶势力指向公孙府,我必须小心防范。”

百里奇频频颔首,此时湘雨己端着一锅热腾腾还冒气的什锦粥,神情爽朗,含笑地走进门。

“爹。百里神医,粥熬好了!你们尝尝看。”

推却不去之下,百里奇吃了两碗,湘雨也喂食秋月,味道甘美,手艺不错。

吃罢,秋月道:“百里先生,我还有位侄子受伤,想必你也听小女说过。”

百里奇道:“在下这就过去,还请令千金带路。”

湘雨娇笑道:“已经三更,不如明天去?”

秋月道:“雨儿,快带神医去,救人如救火。”

湘雨点头,收拾一下碗筷,已带百里奇走向东院。

秋月又满腹心思,盯着床顶勾花柔怅,不知何时已封了蛛丝。

百里奇很快到达东院,湘雨犹豫一下,仍带路。

飞雾的房间大得多,左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剑,至少有三十余把,每把都不一样,颜色有很大差别,从白到黑,十分醒目!

现在屋内最醒目的不是剑,而是药,千堆百堆、活的死的、绿的、黄的都有。

公孙断疲惫地再理药,不停地翻一本蜡黄厚册子。

为了儿子。他可是鞠躬尽瘁。

公孙夫人呢?儿子病了她该在场才对。

不但是她,连公孙秋月的妻子也不在。

她们全回娘家避难去了。

三年一度的比武,正是府中势力空虚时,有必要如此做。

夫人们借此回娘家探望。少说也得三个月往返。

湘雨抵达一楼阁,交代百里奇一阵,已悄然回去。

百里奇进门,公孙断先是惊讶,然后喜悦。

“你就是百里神医?”

百里奇颔首而笑,对于公孙断脸上刀疤,他多看两眼:“你快来,快来看!”

公孙断要他快来看的不是飞雾,而是那些药草。

这举止让百里奇大为吃惊,但身为客,也不愿拂去主人意愿,含笑走向药草。

“二爷对药材也有研究?”

公孙断突然发觉自己失态,赶忙找出理由,感伤道:“为了小犬,我不得不如此,百里先生见笑了。”

百里奇转望飞雾脸色,并未象受重伤的苍白死色,心有疑惑。

公孙断悲凄道:“仍然昏迷不醒,还请神医援手救治。”

“我看看。”

百里奇马上替飞雾诊断,结果越诊越心惊,不是诊出毛病,而是诊不出毛病。通常诊不出毛病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患的毛病十分奇特,根本无法诊,另一个原因是,他根本就没毛病。

百里奇再仔细诊断,以他数十年经验验证结果,飞雾实在没毛病五脏移位,重伤不怠。

“令郎并没多大关系……”百里奇若有疑问,问道:“二爷确定他曾经受伤?”

公孙断露出一丝喜色:“他是受过伤,被人打了两掌。”

“二爷给他服了药?”

“有一点……”公孙断暧昧地瞄向桌上药草。

这些药,全是龙奎以前所采配的,公孙断竟然留了起来!

从他刚才乍见百里奇时,就要他看这些药,不难想象他早已知道药效,也必定知道爱儿伤势好得多,要百里奇再诊断,一方面是再肯定儿子伤势如何,另一方面则在作态,以免引起杯疑。

百里奇此时才注意这些药。

“金叶闹扬花……六尖蟠龙草……”

看到几样特殊药材,他不能不相信这些药都是治伤圣口。

“没想到二爷也是一位歧黄行家。”

公孙断打哈哈:“我哪有这些本事?这些药全是一位朋友送的偏方,可惜他早作古了,没想到药效会如此神奇。”忽然他又问:“百里先生,你看这些药再加什么,更会增加功力,延年益寿?”

百里奇仔细看了一遍,道:“若加上白心何首乌、六鹤红及几味……我也不知名的草药,该是没什么困难。”

这些话,公孙断听得很清楚,他再追问那几样不知名的药草生作何种模样,如何采,看来他真想炼出那种能增加功力的药。

百里奇也不隐瞒地全说给他听,能制出一味特殊秘方,何尝不是件乐事。

“令郎服了那些药,已无大碍,在下想告辞了。”

百里奇将药草形态,功力说完,已起身节退。

公孙断问:“除了那些药,先生可否再赐良方?”

百里奇笑道:“若无其他变化,该是不必。不过,您放心,明天到大爷那里,在下多开一点药给二爷。”他又说:“令郎和大爷所受的伤,并无多大差别。”

“你也替我大哥看过病了?”公孙断大为紧张,一双粗眉缩得紧紧。

百里奇含笑点头:“他的伤并无生命危险,不久就会复原。”

公孙断有些发愣,他紧张的不是公孙秋丹治不好,而是好的太快,自己爱儿接任掌门的事就要再延,也可能泡汤,突来的消息,使他有点吃不消。

他装出感激道:“多谢神医相助。”

“哪里,没事我该走了。”

百里奇告退,下人领路,下榻西院客房。

公孙断要想的可就多了,多么希望自己儿子能继任掌职,但此时可能无望,是争?还是不争?考虑很久,他终于叹气。

“算了,儿子还小,经验不足,再过些时侯,等他武功再高些,那时谁也抢不走……”

百里奇在公孙府呆了三天,觉得秋月寒的伤势已好了六成,没什么变化,该会慢慢痊愈。公孙飞雾更不用说,听公孙断口气,好象可助练剑了。

所以他已告别公孙府,想往风翔镇祥瑞居,那里还有没了和尚和龙奎在等他。

湘雨本要跟他一同出府,但被百里奇以“这样不好”的借口给婉拒。

她跟出,势必引人注意,而且离府不远,手下熟人多,让他们瞧见小姐和逐出府门的人在一起,实在不怎么好。

湘雨只能在暗中和龙奎见面,不能去,她只有交代百里奇,要龙奎一定等他,就算要走,也要和她说声再见再走。

百里奇答应她转告他。

巳时左右,天气爽朗,昨夜冬雨,将枯枝、野草洗刷一香。虽枯又不干燥,路地本来是泥泞才对,但公孙世家有的是钱,从大门一直到风翔镇约十多里路,铺上花岗石,一块块五尺正方,铺起来一片淡白色带灰,就友夜光下的长江,会反光!

两丈宽石路旁的两排捂桐树,早掉光叶子,但枝干又直又高,犹如旗杆般插在风翔镇。

百里奇走在路上,不到几分钟,已发有人跟踪。他在想,自己并无与人结怨,就算有,凭他医术之高,黑白两道终有求他医治时,多少会买他的怅,更不要说跟踪。

事出莫名,非寻常,他不动声色走偏石道,岔向山林小径。

跟踪的是一辆铨有两匹棕马的竹帘马车,奇怪的是那辆马车并没有因百里奇失踪而停下来,也没有任何人跃出马车,车夫依然驾车驶向风翔镇方向。

百里奇也感意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自中地笑了一下,已抄小路奔向小镇。

就在小径要延伸入风翔镇的一座石头庙。榕树蟠根,数丈方圆一片清幽,黑影一闪,已挡住百里奇去路,轻笑不语。

百里奇见来人黑衣蒙面,心知没走脱对方手中,停下脚步,镇定镇定。

“你是……”

“你是百里奇?”黑衣人反问,声音沙哑,是装出来的。

“不错。”百里奇依然注视他魁梧身材:“阁下是……”

那人并不想回答他的话。“你找我有事?”

“嗯!”

“医伤?看病?”

“不知道。”

百里奇轻轻一笑:“原来只是个听令的,你找我想交代什么事?”

“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

百里奇又是轻笑:“我百里奇行走江湖效十年,从来没被人如此请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

“你只要说出地方,或是你主人是谁,我自会跟你走。”百里奇道:“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大家都知道,只要不太坏的人来求医,我没有不治的!”

黑衣人仍是冷谟:“我只听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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