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在谢家,就是因为在医院照顾了妻子一整天。
不想他刚打好满满一壶热水要回病房,狗腿子黄浩便笑容怪异地挡在他面前。
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来意不善。
“小子,要去哪呢?我们送你回去?”
左胜朽睁眼欲裂,感觉到危险他下意识就要掏手机求救师傅。
不想对方手疾眼快,当即就挥刀砍断了他的右手。
因为四肢都是徐有道用段医术捏造的,所以并没有任何痛苦。
但看着那只堪称艺术品的右手无力地掉落在地,左胜朽只觉心如刀割,远比切肤之痛更要撕裂!
这没有神经的四肢,早已成了他身体血肉的一部分。
“给我狠狠地打!敢得罪我们陈少,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黄浩下令,几个保镖便涌入茶水间,围着左胜朽一顿“修理”。
而陈启龙也一脸玩味地找到了左胜朽妻子所在的病房,看着里面静躺着的植物人,他颇为兴奋。
“呵呵,今晚可不无聊了。”
这时黄浩等人把一具畸形的躯体拖入病房,陈启龙正坐在床边,用水果刀刮蹭着床上人的脸。
看到妻子婉婉有生命威胁,左胜朽瞬间激动万分。
“别动她!有什么就冲我来!你们这群人渣!”
“卧槽,你竟然还那么精神?陈少,我发现这小子更好玩啊!”
黄浩打趣道。
“喔?怎么说?”
“这小子好像打不死呢,而且身体跟橡皮人一样,随便你怎么搓就是什么形状。”
“还有这回事?”陈启龙突然就来了兴致。
“不信你瞧。”
黄浩说罢取来保镖手上的伸缩杆,朝着左胜朽的左手臂弯直接就来了一棍。
一棍下去正常人早就当场骨折,不想左胜朽的左手不仅没传出骨裂声,相反这棍子就像是泥入大海,发出一声怪异的闷响。
随即左胜朽的左手便被打成了“几”字型,甚是柔软。
“卧槽哈哈哈!真有意思!让我来两棍!”
陈启龙兴致勃勃地夺过棍子,让人像吊死狗一样将左胜朽架起来。
随后一棍地打在对方的四肢,直至那手脚完全变形,曲折得像地下的水管网。
即使没有痛感,但左胜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为自己捏了七天七夜,才得出完美弧度的四肢被打成不成人样,早已是撕心裂肺。
“你们真是畜生!有种就杀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男子热泪从左胜朽眼中溢出,他双眼猩红,对眼前之人有无尽的怨恨。
陈启龙颇为不爽,一棍子强塞进对方嘴里,蛮横地捣碎了左胜朽的牙,同时也让他闭上了嘴。
一口血水混杂着碎牙在痛嚎中被左胜朽吐了出来,此时身体和精神的剧痛充斥着他的大脑。
见状陈启龙颇为惊奇,才知道左胜朽的头部是有痛觉的。
他气愤地揪起对方的头发:
“你可别死太快了,今晚我可要慢慢陪你玩!”
“你跟徐有道让我当不成男人,这笔账把你俩玩死都不够!”
随即陈启龙又不解气地一棍砸了起来,势要把左胜朽的躯体砸成一个线团。
残忍的闷响声传遍了整个病房,一声声钻进婉婉的耳腔。
爱人的无助似乎唤醒了她的潜意识,床上的女人眼角缓缓流出两行热泪……
又是十几下砸了下去,陈启龙已然筋疲力尽。
“没意思,打半天这家伙都不吱一声,先扔一边吧。”
“对了,医生怎么还不来?那老肥猪真是活腻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意识到现场陷入了死寂。
察觉到气氛不对,陈启龙缓缓扭过头去,便见门口站着两人。
一个是他方才口中的老肥猪赵东海,另一个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尊死神。
此时徐有道屹立在门口,脸色黑沉到几乎看不出五官。
看着里面如同一滩烂泥的左胜朽,他体内的愤怒膨胀到了极点,抑压着不能外泄导致浑身颤抖。
怒极抖擞!
陈启龙看着他如同看着一股黑影,一股萦绕着死亡气息的黑影!
那冲天怒气夹杂着杀气,仿佛有人在扼制着他的颈脖,使他难以呼吸!
“陈少……医生,医生来了……”
赵东海意识到来的不是时候,硬是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赵院长,我劝你马上离开,我治病时不希望有人打扰。”
徐有道沉声吐出这么一句,像是死神在做最后宣言。
这敢情是好,赵东海撒腿就跑了,毕竟接下来出什么事就是徐有道的锅了。
“在这装什么呢!你以为你在拍戏么?”
陈启龙不以为然,他知道徐有道能打,但他并不觉得对方敢跟陈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