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手的一生不知会犯下多少杀戮,尤其是他们这种不计后果的刽子手,他们就算一辈子泡在烟花柳巷也断然不会成家,因为成家意味着他们即将退出组织,而退出不仅是被组织追杀那么简单,失去组织的庇护还将引来之前各方仇敌的报复。”
玉瑶听罢越发疑惑:“可照哥哥的道理,不正好替他解释了为何要加入沧龙士吗?”
“不是的,道理这个东西从来都没有错,所以重要的并不是道理本身,而是人!”
“额……哥哥还是直说吧,莘儿笨。”
“他来虞城不是一两次了,若他要加入沧龙士又何必选在今日,在我看来他明目张胆告诉你这些事没有这么简单,他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难不成是毕钊又在搞什么鬼?”
听至此处,玉瑶忽然想起昨夜她装睡时戚蠲悄悄离开寝殿的事。那么大的雨,能让戚蠲带佩剑忘川亲自去迎接自然不是一般人,除了毕钊,她暂时想不到第二个。
“其实昨夜戚郎他……”
不料话刚出口,身后就传来了戚蠲的声音。
“莘儿!”
“戚郎!你怎么来了?”
玉瑶见状赶紧起身过去扶他走来,“你身体还未恢复好呢,怎能随意走动啊?”
“为夫的身体又不是纸糊的,用不着夫人这般细致的照顾。”
“犟!为妻说你没恢复好就是没恢复好!”
见玉瑶蛮不讲理地撒着娇,戚蠲满眼宠爱地说道:“好好好~”
继俩人旁若无人地说笑着看着,好生恩爱。
徐灿却安坐抿茶,面无表情。
“原来军师也在啊!”
戚蠲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徐灿。徐灿也知道,听到戚蠲问自己后继续抿着茶,完全不予理会。
“去吧,滢儿在喊你呢。”
“有吗?”
“有啊!我方才都听到了。”
戚蠲又拿女儿当幌子支开她,玉瑶知道他此刻肯定是有要事要找徐灿商议,只好配合他。
“好吧,我去看看滢儿。”
待玉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戚蠲走到徐灿的身旁打着哈欠慢悠悠坐了下来。
“看来主公状态不错啊!”听徐灿打趣,戚蠲摆着手笑说道:“不错什么啊,我总不能在莘儿面前那么不堪,让她担心吧?”
“行了,还是说正事吧主公!”
“你这口气,可不当我是你的主公啊!”
“不说?那我走好了。”
“诶诶诶,军师莫急啊!”
见徐灿站了起来,戚蠲赶紧笑着将他拉住,然后面色一变,郑重其事地说道:“近来我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虞城像是有灾祸要降临了。”
“灾祸?我看主公是……”
然徐灿话没说完,戚蠲突然补充道:“那些消失已久的凶剑现世了。”
徐灿听罢猛然回头,“是沧龙士的消息?”
“是。”戚蠲皱着眉轻声一叹:“这一次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想必已经在虞城了。”
话音落,徐灿终于慢慢坐了下来。
戚蠲继续说道:“虞城近来怪事频发,军师以为可与此事有关?”
“怪事我有耳闻,便早已派人暗中调查着,如今我已知晓谁是在背后捣鬼。”
“邓昌?”
“主公也知道?”
“他在虞城嚣张跋扈我怎会不知,奈何没有确切的证据抓他,如果悄悄对他动手,我担心会让我们的皇帝寝食难安,之后派来更多他这样的家伙搅乱虞城……”
然戚蠲话没说完,徐灿竟冷笑一声:“主公如今这般投鼠忌器不多见啊!”
“军师还是别取笑我了,我并非是不敢,即便很想拔掉他这根芒刺,但若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会牵连这座城里的百姓。而且他的身份恐怕比军师想的还要复杂些,所以不能轻易杀他。”
话音落,徐灿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有办法将他抹去并让我们那位皇帝消停一段时间。”
“这么说军师有法子了?”
“主公不必操心他的事情,先静观其变吧。但若凶剑重现与他有关,就有些棘手了,所以还请主公与四位统领想想如何解决凶剑的问题。”
戚蠲听罢若有所思地点头打了声哈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名剑与凶剑之战我期待久矣,只是不知如今来虞城的会是哪几位,可敢与我,还有我的四虎将一决胜负?”
“看来主公也已想好了对策。”徐灿站起来望着远方的云雾淡淡一笑,“四位统领倒可以,只是主公您这样的身份还是乖乖卧床休息吧,那镇魂香过几天就要来了,到时候劳烦主公一试,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戚蠲听罢哈哈一笑,“好,既如此,这次的正面战场就全权交给军师了,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在祸乱我的虞城!劳烦军师了!”
“劳烦可不敢当,不敢当!”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