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靠着这些去争霸世界，还是去寻求永生？”

“难道不是么？”

“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主人，人心不可滥用，野兽必须关在笼中，至少在我这里，秩序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秩序？

你为什么会在乎这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以为你会说些为了爱与和平之类的台词。”

陈威开始像个熟练地喜剧演员那样，踱来踱去，口里念着些舞台剧的台词，有的地方还会加重语气增加效果。

“为了全世界各民族人民的共同未来，为了正义，为了理想。

真有意思，没想到我竟是完全的看错了你，为了秩序，哈哈哈，为了秩序。所以你的梦想就是成为新世界的卡密，让世人按着你所规定的条款精密的执行下去，是吗，聂博士。

不得不说，你有着远比个体身上所能产生的更加强烈的欲望。”

“不，我要的并不是一个生硬的社会形态，责任的自觉公德心对制度条文的尊重对他人的体谅对环境的爱护，说到底，是一个文化的问题，停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谁也不会认为自己犯了规。”

“难不成你以为仅靠人们的自觉就能够做到天下大同么。”

“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绝大多数的组织人员都是如我一般，完全看淡个人的生死，更何谈私人的蝇头小利，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突然间有了无法约束的力量，一个个的全都变得肆意妄为，随心所欲的打破世俗戒律。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异态”灵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像你们这种罪犯才有了加入我们的机会，不要辜负了上天赐予你的能力，好好利用它，为了人类，也为了你自己。”

聂白总是在不自觉中强调人类这个词，似乎怕陈威忘记了自己人类的身份，而他又哪里知道，在一开始陈威就明确了自己的定位，

人外。

他当然不是人，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不渴望力量么，相信你所说的组织里肯定也有善良守序向的能力者，你就真的没有哪怕那么一瞬间会去羡慕他们么。

不论是单方面强大的身体素质，又或者是一些不可思议的诡术妖法，正如你所说的，力量并不可怕，不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它们呢，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你就会拥有这一切。

你会有更多的精力去做你想要的，你不再需要浪费时间每天用掉大部分时间去进行无意识的睡眠，你会有更发达的免疫能力，你不在需要在一些危险的实验面前束手束脚，你会拥有你真正值得拥有的东西，怎么样，不考虑一下吗，聂先生。”

面对陈威絮絮叨叨宛若魔鬼的诱惑，聂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你能分享你的能力？”

“是的，只要我有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只需要简单的复制，然后粘贴，你就能成就一副超人之躯。”他举了一个并不恰当的例子。

“那么，代价呢？”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代价自然是有的，那就是，”陈威不说话，一直站在他后面的尤金来却张口接上了话茬，“那就是你我合为一体。”

聂白大惊，到现在他才明白陈威的真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