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一回到座位,就捂着肚子,很是无力地趴在课桌上。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早上一定不会喝那杯冰饮。
这次她不把生理期当回事,生理期的悄然到来,真是直接教她重新做人。
“星河,你有带外套吗?”
蒋鸢站在苏星河座位旁,侧身看着她。
“我…没带。”
苏星河十分郁闷,她今天上身只穿了件浅色的卫衣。
秋冬的S市一中对于校服的管理十分宽松,虽然明面上要求学生穿校服外套,但是对于大家穿自己衣服的行为总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扣分也不批评。
只有在每周升国旗当天,强制要求大家披上校服外套。
而不巧,这天正好是升国旗的第二天,苏星河和傅恒之的校服外套昨天带回家一起洗了。
苏星河将脸面向蒋鸢,眼神里充满惆怅,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带着椅子到处走动,正好遮住她校裤上的污渍。
“要不,我的借你?”
苏星河看着蒋鸢外套下的短袖,望了望窗外将大树吹得唰唰作响的寒风。
“没事,不用的。鸢鸢,你先回座位吧,快上课了,我…不动就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蒋鸢的卫生巾真是江湖救急,帮了大忙,苏星河不禁再次深刻反省自己。
做事情太过马虎,以后必须仔细一点,特别是每个月的重要日子,一定要牢牢记在心上,早做准备。
苏星河整个下午过得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身体好似完全失控,每一分一秒都在针尖行走。
她穿过来也差不多一年了,这具身体虽然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但是基本都在人体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从没当做什么大事。
直到这次,早上一杯冰的冰红茶下肚,下午生理期直接快把她送走。
放学时,蒋鸢担心的目光看向苏星河,她身体前倾,低声在苏星河耳边说道:
“星星,要不等会我们一起走吧,我给你挡着,还能扶你一下。”
苏星河很是动心,但是她想起早上蒋鸢说起晚上放学和江元一起吃饭的兴高采烈,觉得还是不要麻烦好友。
“真没事,我自己就可以,你赶紧去找江元吧,明天记得和我分享。”
她强打起精神看着蒋鸢远去,继续和腹部时有时无,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作斗争。
傅恒之发现后方的苏星河迟迟没有动静,转过身面向她。
只见苏星河满头薄汗,脸色发白,嘴唇无色,很是虚弱地趴在课桌上。
傅恒之吓了一跳。
今天下午各科老师都对他的月考成绩给予充分关注,不停找他询问学习情况,他正好错过苏星河和蒋鸢二人的交谈,也忽略了背后苏星河的异常。
“星河,怎么了?我背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傅恒之赶忙放下自己的单肩挎包,眼神担忧地望着苏星河,准备赶紧带苏星河去医务室找医生。
“没事,恒之哥,不好意思,你得等我一下。”
苏星河轻轻抬头,微微摆了摆手。她强忍着疼意,开始缓缓地将桌子上的课本装进书包。
“我就肚子有点疼,你别担心。”
苏星河的余光发现,傅恒之眉头紧锁,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地盯着她,不由地继续补充道。
“真没事?”
傅恒之用手背摸了摸苏星河光洁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确定苏星河没有发烧。
“那你坐一会儿,我帮你收拾吧,要带回去哪些书本,你说我来拿。”
傅恒之抬脚走到苏星河座位旁,半蹲下。
“谢谢恒之哥。”
苏星河的确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也不矫情,直接将椅子往后微微挪,靠在墙旁边,给傅恒之留出侧身活动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