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玩“炸金花”（打牌），押一元钱的那种。突然接到了素玲的电话。

她说，“乾东，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都晚上七点多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事，不然这个时候她不会这样没来由地叫我出去的，我隐隐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好的，你在哪？”我也不问她原因。

“在操场。”我听不出她说话时的语气。

“是去见你老情人吧？”身后老K打趣道，打牌的室友也跟着起哄。

穿过楼道，跑到楼下。我才发现，原来外面是如此地安静。

不知是灯光还是月光照得树影婆娑，树下走动的人已经很少。学校的每条道边都种着樟树。操场周围的樟树特别大，两边的树冠连起来都能把路面罩住。走在下面恍然觉得好像是掉进了另一个空间。不知是刚下过雨还是夜间的露水弄的，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踩着潮湿的水泥路，向操场走去。

那里几乎没什么人，环顾四周，一眼看到了素玲。她定定地站在那里，小身材还是那么诱人。

“素玲，怎……”

走到她面前，没等我问出口，她就一下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完全懵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身体直直地僵在原地。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女生拥抱的情形，特别是夜晚老K在宿舍里绘声绘色地讲他的艳遇的时候。可现在，就在此时，我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出壳的灵魂才渐渐附体。素玲双手抱着我的腰，脑袋靠在我的肩上，还是一个劲地哭。

我想，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被人欺负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