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了挺久,萧风的弥须戒里,凭空多了很多的药材。要不是怕拿多了,会显眼穿帮,估计弥须戒早就被塞满了。可惜的是,转了一大圈,一直都没有看到铁须幽花。
听到院长的叫唤,萧风手里拿着一株乌须草,悠哉悠哉地出来了。院长也不怕他进去后,能干出点啥来,你想吃就随便吃,要拿走,你试试看?不过看来这小子也识趣,没有乱吃乱拿的,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站在门口的院长,手里拿着两个酒葫芦,看到萧风就满脸笑容地,一边递过一个葫芦,一边说:“这个是我们武修院里,自己酿造的好酒,来尝尝吧。外面可找不到这酒,以后出门说起,都足以让外人羡慕嫉妒了。”
萧风一听,反正自己已是砧板上的肉,想也不想就抬头小喝了一口。酒里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入口甘醇,下肚温暖,感觉也挺不错的。两人就一人一个的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往院长的庭院走去。
院长往嘴里灌了口酒,侧着头问:“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要怎样的功法啊。”
这个不知名堂的酒,喝起来好喝,不过酒劲就不温柔了。萧风不知不觉的,就有些上头了,他随意地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就修炼我兄弟的功法。”
院长想了想,只是点点头,也没说别的了。
喝得有些迷糊,肚子里一片暖洋的萧风一踏进庭院,就闻到浓郁的药香了。小玲师姐看到他们俩回来,向院长点头微笑,就退出庭院了。
萧风也不避讳的,进屋就在烟雾里,到处瞧的。后来才在烟雾中看清,屏风后立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旁边还放着一副步梯。足足两米高,一米宽的木桶,浓浓的蒸汽从桶盖缝隙涌出,屋子里的药香,不就是从那里来的吗。
迷糊中的萧风,心里猛然窜起一股不安来,都没来得及有反应,就感觉脖子一紧,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院长又提着萧风的衣领,直接就来到大木桶边,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步梯。
院长打开了桶盖,萧风一眼就到,里面大半桶黑漆漆的,冒着白气的药液。耳边传来院长严肃的声音:“没打熬过吧,没关系,只是稍微有点难受。忍住就是,别像个娘们一样,记住了。”
萧风的醉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冷战还没打完呢。就“噗通”一声,衣衫齐整地,被院长扔进了木桶的药液里。
萧风只来得及紧闭口眼,整个人就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滚烫的药液里了。头顶上“嘭”的一声,大桶盖已经被院长放下,整个大木桶被盖得严严密密的了。刹那间,木桶里的萧风,被烫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咬着牙拼命去推木桶盖,然而桶盖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稳如泰山的。
紧接着一股刺痛,从全身的皮肤上传来,而且越来越猛烈。萧风咬牙憋着,才挺不到十秒,就又发出了一阵嚎叫。他像疯了的一样,满眼通红的,咬牙切齿地对着木桶一顿拳打脚踹。然而,木桶还是木桶,就只发出嘭嘭的闷响。
那种全身被针刺的感觉,越来的越猛烈,都不是针刺的了,而像被刀捅剑扎的了。每下都是剧烈到抽筋的疼痛,而且还是成千上万的,连绵不断的。萧风的嚎叫,也像是狼嚎的一样,更加地悠远绵长的。
被扎得全身破破烂烂的感觉,还在继续着,还没一丝的消减。身体里接着又生出一种,肌肉被人撕扯,骨头被人拧过来踩踏一样的酸痛。萧风的狼嚎里,也慢慢增添了许多,销魂的呻吟声。
然后,就是肌肉被一条条的,慢慢地撕碎般。骨头被一寸寸的,一点点被敲烂似的,那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觉。从萧风的四肢百骸,从他的体内体外,一起灌满了萧风的脑袋。
萧风的鬼哭狼嚎,变着花样来惨叫,吼叫,狼嚎,叫骂。开始能从院长的庭院传出来,逐渐地只在庭院里回转,渐渐地只有留在木桶里盘旋了。
院长坐在木桶盖上,先上捂着耳朵,张口大骂。慢慢地翘起双手,满脸得意的笑,一副奸计得逞地笑着呢。
萧风仰着头,浮在了药液上,眼睛空洞而又迷离的。嘴巴像是一条缺氧快死的鱼一般,无力地,慢慢地一张一合。不知道是不是嗓子破了,还是没力气了,已经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