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姚艺彤还是没忍住心头的那份思念,给洛枫拨打了过去。手机传来的那串“嘟嘟声”,对她来说实则是种煎熬,她多想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刻,有他在身边陪伴安慰。
然而,现实很残酷,今天依然是那道熟悉冰冷的女声先开口:“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sorry...”姚艺彤绝望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两眼一合,仿佛世界只置身她一人。
夜幕初落,姚艺彤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了,没人陪,没人叨,清静到孤独只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但手机偏偏在这时欢乐地响了起来,而对她来说又惊又喜,激动得直接忽略掉了来电显示人,一接听,就叫出了日思夜想的名字:“洛枫,是你吗?”
“哟,几日不见小彤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令人大失所望的是,对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
最初的喜悦,从听到这道声音的一刻起,语气渐渐平缓下来直至生人勿近:“是你啊,有什么事?”
“找你,当然是要你今晚好好伺候爷,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姚艺彤没说话,果断挂了电话,但默认便是给了刀疤男一个满意的答案。
红唇微勾,不禁形成一抹苦涩的笑容嘲讽自己如今落魄的日子。
床被凌乱不堪,衣物散落一地,刀疤男如饱餐一顿的野兽把有些疲乏的姚艺彤重新揽回怀里,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将鼻孔凑近使劲吞噬着她黑发的芬芳四溢。
她想反抗,可又无力。
刀疤男吃饱喝足后,捡起了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到了身上,然后哼着小曲儿精神饱满的离开了姚艺彤的公寓。
深夜,走廊里只有微乎其微的灯光撑着黑暗,灯光一阵又一阵发出扑哧扑哧的闪烁声,周围静谧无声,偶尔还会有几阵瑟瑟刺骨的寒风掠过他的背后。刀疤男按下电梯按钮,随后双手插兜等待电梯的到达。
十秒过去,半分钟过去,一分钟过去,电梯显示的楼层依旧停留在1这个数字。刀疤男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疯狂地狠戳两个电梯按钮。
这时,电梯动了,看着数字缓缓地上升,他心里片刻平衡了不少。
此层是六楼,电梯三两下就到了,奇怪的是,门并没有打开,仍是以紧闭的状态保持原样。
刀疤男气得直上前直踢电梯门,“咚咚咚”声回遍着整个寂静廖廖的楼层。就在这一瞬,楼道里的灯光一一暗逝,同时,电梯门也很及时地打开了,只是墙角处多了一个埋着头的小男孩。
刀疤男迅速打量了几番,他身着一件刻有熊大熊二的卡通衣服,下身便是一条缝有很多补丁的牛仔裤,怀里还抱着一个破旧的熊公仔。
至于脸,他也懒得再去一探究竟,就按下了1层,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地合上了门,直到完全与外界隔为两体才开始运行。
俗话说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这不,电梯又像是受到什么外来力量的重创,上部的灯管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就闪忽了两下,紧接发出爆裂的声音。四周被突如其来的黑色所侵蚀,一些细小碎点从空失去重力分散掉落,少许碎渣残留在刀疤男的脸上,轻微地刺痛那道伤痕。
他捂着脸咧了一下嘴,疼得要死,又遇上电梯出故障,也不管里面有个小孩,直接出口成脏:“奶奶的熊,最近特么衰神附体了吧!”
背后衣角被轻轻一扯,身后传来道深幽的声音:“叔叔,陪我玩。”
刀疤男现在只想尽快逃出去,哪里有空闲时间管一个小屁孩,用手把他往后一推:“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