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冷静，冷静。

封子陈能问自己，就说明他不肯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只要回答刚刚才怀疑，就算被杀了，封子陈也会复活自己。

只要撒个小谎就行。

乐柒张嘴想要说是不久前。

但是脱口而出却变成了另一句话。

“从你告诉我你的能力开始就怀疑了。”

恐惧。

对于死亡的恐惧是刻在人骨子里的。

面对高空会心慌，面对靠近眼睛的异物会不受控制的闭眼。

面对封子陈，乐柒下意识的把实话说了出来。

死定了。

女孩脑海里划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封子陈没有动手，而是双手叉腰无奈道：“这样啊……既然如此就算杀了你记忆重置，只要我说出我的能力你就会怀疑我了吧？”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封子陈颇为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接道：“你这家伙疑心病还真是重，明明只是个初中的小鬼……是因为受到家族斗争的熏陶吗？算了，无所谓，合作吧。”

“啊？”乐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到了不存在的声音。

但是封子陈又重新复述了一遍道：“我们合作吧，反正抹除记忆你也会怀疑，不如我们干脆合作。反正我也是干脏活的，你也不会对此有什么偏见的对吧？

相应的，你要配合我，不能在这群丫头面前暴露我杀人的事，还要帮我掩盖事实，作为回报我不会杀你，还会尽量给你一份安全。”

“……我怎么相信你？”乐柒稍微冷静下来道：“你这都是嘴上说的吧。”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这种人最重视契约了，你和你父亲应该接触过不少我这种人了吧？信用在这行可是很重要的。”

“嗯……”

女孩犹豫了一会。

下意识的咬着大拇指。

然后释怀道：“那个，我觉得如果不考虑伦理之类的问题，你的做法，很高效。”

“哈哈，你这不是很明事理吗？”封子陈笑道：“合作愉快。”

“嗯。”

“哦，对了，差点忘了。”封子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道：“契约可是很重要的啊，契约。签个字吧，也算作为我们共犯关系的保障，这样无论谁背叛，都不会被何杉杉她们放过了吧。”

“嗯，这样也好。”

乐柒说着，拿过纸大致扫了眼。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乙方不会说出甲方的秘密。

就这么一句话。

没什么问题，乐柒签了字。

然后，她看到了封子陈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

“啊！”

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又看了看封子陈的表情，不祥的预感闪过女孩的脑海。

等一下。

如果这是契约的话。

那需要甲方支付的代价去哪了？

这上面只有自己需要履行的内容。

自己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是恐惧。

没错，恐惧之后，封子陈说合作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连带着警惕一起下降。

纸还在自己手上，撕毁的话还来得及。

想到这，乐柒正想要撕毁手上的纸。

但是封子陈更快的袭击了过来，压倒了女孩。

纸还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不过无伤大雅。

封子陈舔了舔嘴唇乐道：“果然只是个小屁孩啊，既然你想要撕破纸，就说明你没在上面留下什么隐藏的信息咯。”

“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乐柒愣了一下。

然后，恐惧重新涌上了心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