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现在用的洗漱用品,都是李乐仪在镇上为她购置的。对这个时代来说,已是顶好的东西了。
可对于世家出身,宫中成长的姜言来说,在劣质不过了。
前段时间没顾得上这些,这会儿在奚家,姜言心下将其排上了日常。
“奶奶,您吃过了吗?”姜言端着餐盘从灶下过来,问道。
老太太忙放下手中的鞋面,将炕桌上的丝线移开至炕席上,招呼姜言道:“来!把饭菜放在桌上,上炕来吃。炕洞里,你爸上课走时重添了把柴,这会儿暖和着呢。”
姜言依言放了饭菜,上了炕,递给老太太一双筷子。
“奶奶跟大家都吃过了,”老太太摆了摆手,“这些呀都是给你留的,吃吧!多吃点!”
一碗鱼片粥,一份清炒菌子野菜,两个水煮蛋,两个白面馒头。
姜言知道自己吃不完,腾了个白瓷碟子,捡出个水煮蛋和一个馒头,放在一旁。吃起饭来,姜言不觉地挺直了腰背,礼义规矩,一举一动都是标尺,老太太看得微微点头,心里感谢庵堂里的师傅们对孙女的教养尽了心。
食罢,姜言接过奶奶递过来的全新素帕,拭了拭嘴,环顾了下屋内窗外,寻问道“奶奶,爷爷慧利哥哥们呢?”爸妈肯定是去了村里的小学上课去了,爷爷他们就不知了。
“你爷爷去大队部开会去了。你四哥在二进的书房读书,那里静。”老太太说着,手中的动作不停,几针下去,一个“梵”字在鞋面上现出了形。“慧胜慧利和你小哥,去了村东头的山上采药。”
“可是为我昨天写的,那张调养身体的药材单子上的山。”姜言心有忐忑,面含歉然。
“家里的药材只够配上三副。”老太太拍拍孙女的手,“不用担心,村东的山矮树稀,藏不住大家伙,没啥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