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宁闻言,哼了哼不动了,慧明吁了口气,喂得更仔细了些。
小尼见此轻笑着摇了摇头,“宁师姐,你受伤的事,让人跟你山下的家人报信了吗?”
苦涩的药水一口口入喉,拧巴的眉眼更是冷了几分,“我这躺在炕上,哪知谁要下山?找谁捎信?”想到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一年,李音上山的廖廖几次,哪次不是奔着慧心而来,何尝将自己当过闺女对待过。
就算接到她受伤的消息,当真上山来看,也不会如李乐仪对慧心般留下照顾她,多半是围着慧心转罢了。既如此,报不报信又有什么关系,当她奢望这份母爱不成。
“找武道堂呀!武道堂的师姐妹,每日总会有一两位下山进镇,在车站旁扛包。让她们顺手捎个信,往日你和慧心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慧明挑了挑眉,眼神探照灯似地在慧宁脸上一遍遍扫过。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自从慧心失踪落水后,宁师姐对慧心的态度,言行举止中便多有避让。
更让她不解的是,宁师姐和慧心前些日子发生冲突后,竟然自动地搬出了她们共同居住了多年的房间,更是从静惮院搬到了了尘院。
为何?
牙齿和舌还会打架呢,何况是起点相同,目标一致,互有竞争的她们。争吵拌嘴虽不常有,也没少过。
何至于闹得如此僵,颇有些老死不向往来之势?
“武道堂送信不要钱啊!”慧宁微搭着眼帘,对慧明打量怀疑的目光不喜,心烦意躁,脱口而出的话隐有不耐。
“宁师姐又不是没钱,”莫不是平日让人捎带小食花用完了不成,也有可能,慧心平日给出的大多是吃用之物,给钱的数目不多。“就算没钱,那些香纱苏绣团扇,雪青洋绉手帕、金挖耳、银锞子……拿出去,哪个不是钱。”
小尼听着从慧明嘴里蹦出的一个个新鲜物饰,眼里闪过抹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