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说的话,你都全部记在心里面了吗?”怜月怎么努力也收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但首先我们得好好的活着,其余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吧……”
“对……小月……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怪你……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柳一柱眼里有泪光在闪动“我死后你不用记得我……不用愧疚不要伤心……好好找一个良人嫁了吧……”
柳一柱母子当初已经被安全送离。但一直担心怜月安危的他无意之中听到,父亲让她为拂柳村的人到缚凤县喊冤,已经被关进了县衙大牢。眼看父亲根本就没有去救怜月的意思,他准备自己冒险去一趟大牢里探探情况。
本来已经用重金收买了牢头,进到里面却刚好和怜月错过。当时他虽然没见到怜月的人,但完全可以安全撤离出去的。谁料到碰到了专程到大牢来看怜月笑话的蝶梦 。立功心切的她当时就将手中带着的汤汁,泼洒在毫无防备的柳一柱脸上……
“这个贱人!”怜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辈子别让我碰上她,不然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痛苦记忆!”
“小月……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了……”柳一柱握了握怜月拉着他的那只手“这辈子怕是无缘……能允诺下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这不还没死吗?”临渊冷冰冰的声音插进来“本王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看你们表演,长话短说别惹得本王不高兴。”
怜月赶紧制止想要出声的柳一柱“好死不如赖活着……”
“柳一柱。我不管你和这个小丫头以前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就是一只陪我解闷的宠物罢了。”临渊眼睛里带了几丝挑衅“这样有趣的小东西可不多见了,所以本王现在很喜欢……”
“小月!他说的可是真的?”柳一柱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起来,但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怜月知道她要是敢否认,那么柳一柱接下来受到的刑罚只会更重“这些我们很快就会熬过去的……”
“他现在身体虚弱,你一个感冒还未痊愈的病人离那么近,小心传染给他又加重他的伤势。”临渊就是看不得怜月心疼柳一柱的那个样子“也怪那晚你从我那里回去的时候,没有及时更换淋湿的衣服才会感冒。”
“他对你做了什么!咳咳咳……”柳一柱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子力气,死死的抓住怜月的手臂“就算你要另择高枝,也不该这么快就跟了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怜月想要张嘴解释,却发现这件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
她确实晚上和临渊独处过,回去以后就感冒发烧了。为了多给难民营里的病人带药汤进去,她一直谎称自己病得很重。要不是知道临渊和柳追忆定有三日之期,她这个感冒还能拖个十天半个月。
“不是他想的那个样,那你说说又是怎么个样?”临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推脱做我妾室的原因,是还想着和他双宿双栖啊……”
“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柳一柱喘着粗气“放着堂堂睿王家的妾室不做,还愿意跟我一起吃苦受累!”
“你介意的是我失了身子?”怜月突然心中一寒“原来你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我,只是怕我被别人糟蹋了……”
“女子的贞操本就重于生命,我不过是和全天下的男人一样的想法罢了。”柳一柱的眼神有些躲闪。
“本王想问问,她一个弱女子落入此等境地又能如何?”临渊突然出声询问。
“当然是一死以全名节!”柳一柱毫不犹豫的说道。
怜月慢慢的站起身来“原是我不配……”
多可笑!她刚刚还在想,这一辈子能嫁一个肯为自己拼命的男人为妻,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倘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他们应该会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的吧……
看着怜月渐渐离去的背影,临渊给了柳一柱最致命的一击“柳一柱,你果然连你父亲一分的聪明都没有遗传到啊。本王不过就小小使了一个离间计,你就自己把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子推开了……”
“你什么意思?”柳一柱追问。
“这个小丫头是多高傲的性子啊。倘若她真的失身于我,又怎么会特意跑来见你?而且你也不细想想,她如果真的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还能准许她过来会见以前的旧情郎?”临渊冷笑“不过你这样的废物根本就配不上她,早点离开她也好。”
临渊脚步轻快的离开水牢“不用放他下去了。找个大夫过来给他瞧瞧,不过他身上的鞭伤我要他一辈子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