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怎配和睿王殿下的母妃相提并论。”
“可柳追忆选你这步棋确实没错啊。”临渊看着一头雾水的怜月,神色淡然的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的父皇在遇见我的母妃以前,可是一心一意的要求娶你的生身母亲为后的。柳追忆派你为拂柳村的人击鼓鸣冤,谁知道他是不是做着两手准备呢……”
怜月原先以为柳追忆是因为她大胆又聪明,才选中年纪小小的她去完成那样重要的事情。现在被临渊拆穿也许他是另有打算,心里一下子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这不过只是你的凭空猜测罢了……”怜月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仿若谪仙的男人,竟然会对一个小丫头打着如此龌龊的主意。
“依我看,不但柳追忆那只老狐狸有这样的打算。就连你的父亲突然想起来,还有你这么个被遗忘了十几年的女儿,恐怕也是抱着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吧。”临渊看着怜月渐渐发白的脸显得十分满意“所以你看你的命运,已经被别人都提前安排好了……”
“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怜月恼怒的瞪着露出得意神色的临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聪明人,是不是就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别把自己说得那样可怜,让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进圈套也是别人的本事。”临渊嘴角微动“你不是也以自己为饵,让那伙歹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么?”
怜月语塞“殿下是说只要有那个本事,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么?”
“你是想问可不可以利用我吧?”临渊无所谓的笑笑“我刚才不是被你心甘情愿的利用了一把么?记住,只要能利用进别人的心坎里面,那叫顺势而为……”
怜月走后裂谷现身“主上不想要一个听话驯服的宠物?”
“她只有在肆意张扬的时候,才是闪闪发光的存在。”临渊打开一份密函“这样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很难遇见了,只怕她入京以后就和其他官家小姐一样无趣了。”
一个养在偏远山村的野丫头,既没有见识过京城的繁华,也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睿王,可以随意决定多少人的生死。一旦她心有所念,说话做事便会再三考虑,那份骨子里的傲骨也会被一点点的抽离……
“主子还是会遵照陛下的旨意,将来娶江家的大小姐为妃?”裂谷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有些鄙夷“这江家大小姐江彩屏从小就性子跋扈,又总是以睿王妃自居欺辱其他大臣之女。这样的女子怎配站在主子身边,她哪里有一星半点贤良淑德的影子。”
“她是母妃临死之前给我定的娃娃亲,父皇又怎么会随意违背母妃的遗愿。”临渊无所谓的说道“要不是江彩屏这个没脑子的一直在我前面挡着,恐怕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会更加猖狂了。”
“主子这些年来既不忙着娶妻也不愿意纳妾,陛下那边可是一直都在催。”裂谷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那帮子死脑筋的大臣,一直都拿着先成家后立业说事。”
“自从母妃过世之后,父皇留在世间的就只剩下一副躯壳而已……”临渊的语气里带出几丝心痛“父皇要不是当初答应母妃一定要看着我娶妻生子,要不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见他。他靠着日日回忆和母妃相处的那些甜蜜捱日子,才能勉强撑过这十几年的时间……”
“主子是说陛下的身体……”裂谷想了想才说道“主子一直不肯出手,是想让陛下丢不开在这世间最后的牵挂?”
“可惜父皇的身体也撑不了几年了……父皇当年没有保护好母妃,所以一直告诫我必须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临渊眯了眯眼睛“我心中若有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站在权利的最巅峰!”
“主上一直都说在等一个最重要的人,那为何这么些年都没一点眉目?”裂谷想了想“会不会是有心之人在主上很小的时候就给您下了一种蛊,只等时机成熟就好来个釜底抽薪?”
“有人下蛊?”临渊微微皱起眉头“你这么一说……柳追忆那只老狐狸,倒是很有可能给自己提前准备一个保命的杀手锏。”
“为了以防万一,用不用提前……”裂谷的意思,是把一切怀疑扼杀在萌芽阶段。
“无妨……”临渊冷笑“要真是如此,倒是可以试试我自己的定力究竟如何。想要成就大业者,遇到的艰难险阻哪一个不比这个棘手。”
怜月现在很心烦。这就好像你好不容易欣赏的一个偶像,突然传出来有可能要塌房了差不多。她虽然觉得临渊极有可能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么一个可能存在。
“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边胡思乱想了,等以后找到好的机会,亲自去问问柳追忆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怜月告诉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冷静下来,想办法弄点药给难民营那边的病人送过去才行。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起来的小雨,怜月一狠心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雨慢慢打湿。然后她再把打湿的衣服穿在身上,成功的让自己感冒发烧了。人生病了当然要看大夫抓药,她故意夸大病情让大夫把剂量开大。然后联系上杜三娘,把偷偷藏起来的药水和药渣都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