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面色已经涨红,黄之桐倒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白老板觉得她值她就值。
这么着,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小爷也没带那么银子在身上,今儿先下定金,下回来了再补上成吗?
白老板通融一下。”
白老板眼看肥肉就要吃到嘴了,拿起扇子摇着:
“公子,我们这没有这种说法,都是一锤子买卖,不定明儿那丫头身子好了,可就接客了。”
“白老板,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啊。”身后的清明像是气不过,嘟囔一句。
“住嘴!”黄之桐呵斥,忙向白老板致歉:“对不住,白老板!下人不懂事,贯会乱说。”
白老板依然没有生气:“公子这是威胁奴家?”
“不、不、不,岂敢!大家都在明面上做生意,怎么敢威胁白老板。”黄之桐赔着笑,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朝白老板面前递过去。
“白老板你通融通融,先下个定金。”
身边的盘离朝身后的清明龇牙咧嘴:“叫你出来不要多话,你那半吊子黄岐之术。”
清明还似不服气。
白老板勉为其难的接下银票。
盘离又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白老板既然收了银票,当立个字据,巧娘便不能接客,待我们筹集银子就过来赎身。”
白老板大概识的几个字,但识的不多,有些不耐烦,冲远处一个姑娘招手。
那姑娘来了,把字据上的字读了一遍,读到最后落款时候,念道:“冯小豆。”
白老板随口问道:“公子姓冯?”
黄之桐点头:“白老板不必打听,本人来自固州冯家,小门小户。在浦城有一点糊口的营生。
我们想看看巧娘,我这个下人略懂黄岐之术,看了才放心。”
白老板拿到银子,也不好再计较,在盘离掏出的印泥上沾了一下,在字据上盖上指印。
吩咐身边的姑娘:“那当然可以,香芸,你带她们去后面,新来姑娘的屋里。”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景致繁华的中庭,才来到一片乱糟糟的后院,几间屋子围成一个院落,院子中间扯满了晾衣绳子,盆盆桶桶丢了一地。
香芸指着一间屋子,自己并不进去。进去的是院子里一个老妇人。
黄之桐还没抬腿,清明拦了下来,“公子,这种地方您就不要进去,小的去瞧瞧就行。”
屋里杂乱不堪,一个大通铺上摆着七八床被子。巧娘孤零零的睡在最里侧。
“巧娘。”清明唤道。
“谁?”巧娘并没有睡着,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一骨碌坐起来。
“我,阿明。”
“阿明!”巧娘虽对清明不熟悉,但这种地方还能有人来看她,不敢相信,已经哭了起来。
“巧娘不哭,阿明来看看你。放心,我们公子想办法凑银子赎你出去。”
“赎我出去?”巧娘更是不敢想象。
“嗯,现在让阿明给你把把脉,先养好身子。”清明使劲捏了捏巧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