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不招人待见的弟弟温良,以前上学时他搞对象,今天挎着这家姑娘,明天挎着那家姑娘,时不时的还逃学倒卖点光盘和磁带,父亲走的早,她和母亲没少被“请”去学校,那几年温兰和母亲把这一辈子的好听话都说了。
可即便如此,母亲也没捅过他一指头,养来养去,温家养出了个街头小混混,整天除了打架就是斗殴,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每当警察找上门,温兰总以为弟弟横尸街头了。
如今弟弟温良总算是踏实下来了,也有份在她看来体面的工作,可却始终找不到女朋友,愁人啊!上学时忽悠女同学的本事都去哪了,咋就不灵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温良发来了一条微信,微信里是一面锦旗,上面的字迹非常清楚。
“这又作什么妖,花钱在网上打广告不行吗?自己给自己送锦旗,给谁看啊!”温兰压根就不相信会有人给弟弟送锦旗。
……
焦洁珍回到律所,路过前台时发现墙上多了一面锦旗,于是驻足多看了两眼。
“原来是给温律师送的。”焦洁珍看着锦旗,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主任给他分的案子,据说这案子证据不足,本来没戏啦,可温律师接手后力缆狂澜,硬是把一个败诉的案子打赢了。”招财猫一般身材的闫雪云接过了话茬。
听了闫雪云的话,焦洁珍心里有些不爽,暗道:好你个温良,我说最近往我办公室跑的频率少了,还真抱上张主任的大粗腿了,锦旗都有了,挺用心啊!办我的案子咋没锦旗!
她也不想想,送不送锦旗是温良能决定的嘛,法律援助的案子当事人本来就没钱,即便律师把案子办的再好,又能有几个当事人送锦旗。
另外,作为所里知名的二道贩子,她没少克扣律师的办案补贴,合作的律师几乎一年换一波,很少有能合作长久的,律师被压榨的这么狠,能用心办案子吗?可惜她从来不这么想,在她的脑子里只有钱,可能是穷怕了。
她与张氏叔侄只是合作关系,各赚各的钱,谈不上关系有多好。这几年张主任的生意挺红火,相比之下她的收入就显得寒酸多了,她眼气也好,嫉妒也罢,总之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她便把不满转移到了与张氏叔侄合作的温良身上。
温良做梦都不会想到,一面锦旗会让焦洁珍对他有了新看法,并且被动的站了队!
他如果知道此时焦洁珍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张氏叔侄给他分的案子甩锅居多,赚俩钱不容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站队了?!
晚上回到家时,温良突然发现窗台上的那盆死不了扬起了头,活过来了,上面还有了几个花骨朵,这是要开花的节奏啊!
……
晚上八点一刻,小药店内,老图叼着烟卷,蹲在柜台内正在清点箱子里的药品,这些药品是不上架的,专供他为一些特殊客户,比如苏哥,处理突发事情时使用。
就在此时,小药店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吓得老图一哆嗦,嘴里的香烟差点掉在地上,心脏蹦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