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以后有机会记得告诉他。”温良面色依旧,可心里却难免有些失落。
“我提个小建议。”齐茂才犹豫了下,说道。
“什么?”温良看向他。
“你能不能把拿到律师证之前的经历写的模糊些,或者删除,也许这样会更好。”齐茂才看过温良的简历,很励志,但是未必招人事专员待见。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当初我混社会时的经历也是我的一部分,我能够拿到函授本科学历,通过司法考试,与那段经历分不开。
当初我也曾像你说的那样做过,但是每次面试,人事专员问我以前做什么工作,问来问去的太麻烦,所幸我就写在了简历上。我不想逃避……”温良一脸认真的回道。
“我不是让你说谎话,只是稍微改下,用春秋笔法,模糊处理也许效果会更好。”齐茂才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些,这是他在工作中形成的习惯,谨慎,再谨慎,尽量不得罪人。
温良一笑:“我明白你是为我好,虽然那段经历不太光彩,但那是我人生中一段重要的生命经历,是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部分之一,我无法忽略。更不想为了获得一份工作机会而隐瞒这段经历。我想坦坦荡荡的活着。”
“好吧,我承认社会是所大学,虽然不发学历证和学位证,但是能教给你的东西远比学校多,更实用。
但你不能否认,公司更多的是以学历和学位来衡量一个人适不适合他们的岗位,就像古代的科举制度。我无意跟你争论什么,只是陈述下社会现实。”齐茂才无奈道。
他太了解温良了,有时候温良脑子很活,但是有时候又非常固执,你说他有底线吧,有时候他的底线又非常灵活,简直是一个矛盾体。
“嗯!也许生活需要一些执着,不迎合、不吹嘘,只有这样才能与众不同,活出真我。”温良一笑,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思。
“对了,之前给咱们提供光盘的那个苏哥怎么样?在做什么?”齐茂才岔开了话题,拿起筷子边吃边问道。
当年齐茂才和温良卖的光盘都是苏哥提供的,齐茂才曾经跟着温良去找过他,三人吃过一次饭。
“他老大开了一家安保公司,干些‘收人钱财,保人平安’的勾当。”温良喝了口啤酒,说道。
“这不就是收保护费吗?”齐茂才一愣。
“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时代在发展。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服务业,为KTV、夜总会等娱乐场所提供安保服务。
这么说吧,那些开夜总会的随便拎出一个实力就比他们强,没有背景能开的起来吗?再说了,如果真出大事,苏哥他们能解决嘛!他们也是社会底层,只能平地面上的事,上面的斗争才要命。
这个社会不是非黑即白,还有灰!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温良一笑。
“看来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学了不少!”齐茂才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