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看看马背上的梁自达和毕鲜,深知他们再不救治,命不久矣。
我坐在酒肆门前的台阶上,抓耳挠腮,害怕他们会因我的失误而命丧于此。
没想到那小童又“吱呀”一声打开木门,“你们进来吧!”
什么?直到我牵着马迈进酒肆门槛,我还不敢相信小童真的让我们进门了!
我看着一层房间摆满酒瓮,每个酒瓮上面都写着大大的“酒”字,酒架上也有小坛的,大多是女儿红,还有竹叶青等等。
但我环视整个铺子,除了那古灵精怪的小童,并无他人。
“这里就你一人?”
小童奶声奶气地说道,“师父在酒窖酿酒,一会儿就过来,你们先在此处等会儿吧。”
我轻轻地把梁自达和毕鲜放置在酒肆柜台前,倚靠着柜台。
看着他们毒气不停地扩散,两人的面门都因中毒而呈现黑色,异常恐怖。
小童也发现了他们两人异于常人,惊奇的在梁自达和毕鲜身边打转,“咦,这两个人怎么黑的和碳一样?”
“中毒了!”要在平时,我定会和这古灵精怪的小童逗上两句,但此刻,心焦的我只想快点见到他们的掌柜,问一下外面的情况,看看哪里有大夫,好赶快给他们两个解毒。
谁成想,那小童竟说,“中毒了?这好办,这世上还没有我师父解不了的毒,等会儿让他来给他们两个看病!”
小童每开一次口都让我万分吃惊,内心骇然,心想,竟让我误打误撞地撞对了?药坊不开门,来酒肆也能碰到大夫?
看我不相信的样子,小童还信誓旦旦地解释,让我不信也得信了。
“你知道外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吗?”趁着小家伙得意的功夫,我赶紧问出心底的疑惑,说不定能从这个小童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只见小童一听我问外面的事情,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活像个小大人,在我耳边嘘声说道,“听闻这镇子上的赵里正和山贼勾结要谋害一个大将军,事情败露,这赵里正便直接弃了官,投奔了山贼。昨夜便带人将这镇子洗劫一空,抢走了十几个刚及笄的少女,镇子里人人自危,这两天都老老实实地藏着,哪儿还敢出门!”
小童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只听身后传来磁性低沉的声音,“阿连,你又在顽皮!”
顾不得纠结小童说的是真是假,见到小童他师父,就等于保住了梁自达和毕鲜的半条命。
我忙回头,只见那人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脸颊斧削硬气,身姿端正颀长,和我想象中垂垂老矣的大夫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