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心里憋屈,赶紧点头。
发现这横木,我心情大好,原本嗅不到贼人味道的困惑也就解了,根本就没有人,又何谈嗅到贼人的气息呢?
就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梁自达“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梁达!”我急忙将他扶起,但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死死地扣在地上,拔不开,揪不下。
“方才中的箭上可能有毒!”旁边的小兵扶起梁自达对我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在梁自达受伤的之后,竟未检查箭矢上带毒否。
旁边竟也没有一个士兵提醒我。
我愤恨地一拳头捶在地上,暗恼自己的大意。
他不像我那般幸运,还能碰到游医,接来下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此刻,我想找人求救,问一下他我该怎么办,但抬眼望去,所有的士兵笼在一处看着晕倒的梁自达,这一万士兵没了副将,就等于没了将军,主心骨都不在了,便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说三道四。
我害怕夏侯莫和梁自达的努力毁于一旦,赶紧想对策,想起梁自达曾为我吸过毒,我再仿照梁自达的做法替他把毒吸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我直接将他胳膊上的衣服撸上去,张口便要吸。
“阿音,梁副将中毒昏迷不醒,你要是再为他吸毒昏迷,将军辛辛苦苦带出来的一万兵可就散了!”方才对我说梁自达可能中毒的小兵附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我猛然惊醒,他方才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
不等我回过神,他已经附在梁自达的胳膊上,快速地将他身上几处开始变黑的伤口都吸了个遍。
“你……”
那小兵吸完,嘿嘿一笑,“叫我毕鲜就行!”
说完,他和梁自达一样,直直地栽倒在地。
我急忙又招呼了士兵将他扶起,避险?什么避险,这明明就是往枪口上撞!
我来不及给士兵们多考虑的时间,将梁自达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两人都放上马车,命令士兵加速前进!
好在梁自达说过集合的地点在南湖镇,不然,要是指望我,定能把人直接整到边疆!
傍晚,天边的彩霞像血一般映红了半片天,我带领一万将士在傍晚之前赶到了南湖镇。
但夏侯莫早在晌午便到了南湖镇,迟迟等不到我们,便先行一步离开了,约定了到下一个地点汇合!
什么!
饶是我,此刻也暴跳如雷,什么叫先行一步离开了?那梁自达的毒怎么办?毕鲜的毒怎么办?这一万大军又该怎么安置?
我硬挠着头皮,发现老天跟我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这镇子上有大夫吗?”我看向那个留下报信的士兵,心想,他们提前来过,应该知道镇子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