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轻咳两声,将手中的茶水塞到温阑的手里,道:“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温阑:“……”
他对这个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下意识就喝,但马上就顿住了,这么多人在场,唤回来他的理智。
今天他已经喝了不少程韶递过来的茶水了,对方表面上说的是润嗓子,实际上就是叫他快闭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水,又抬头看了看程韶微笑中带着威胁的脸,突然就觉得尿意汹涌。
温阑扯了扯嘴角,将杯子放在桌面,在程韶开口之前说了一句:“我去一下厕所。”然后跳下椅子,哒哒地往厕所跑。
黎元看得啧啧称奇:“我说程韶啊,你到底对人家小朋友干了什么?怎么人家一看你,就忍不住要去厕所,都成条件反射了都。”
程韶也很无奈,道:“他的嘴太碎了,一整天都跟个小百灵一样,还不许人说,一看见有要骂他的劲头了,立马做乖巧状装可怜,眼睛红红的,谁开得了那口。”
黎元惊叹:“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谢林听到这话,微微顿了顿,食指和拇指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好像……也干过卖惨这种事来着,只不过隐晦了一点罢了。
他面上平静稳重,耳朵根处却微微泛红,没办法,面皮还是有点薄,会不好意思。
姜穆回笑道:“程副这可不行,要经得住苦肉计的攻击,不然你可是很容易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
徐均赋若有所思,道:“这倒也不一定,你没看见温阑对程副的态度,给水就喝,指不定就是双向奔赴。”
程韶不服道:“照你们这么说,之前温阑对谢顾问这么特殊,那态度不知道比对我好了多少倍,那他们难道是……爱而不得?”
黎元一个眼刀过去,程韶弱弱地闭嘴,但话还是给说完了。
很好,想刀的人又多了一个。
谢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你们就是嘴上说的厉害,等会儿人家在面前,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黎元默默地贴近谢林,道:“说正事要紧,别在这里打岔,一个个的都不务正业!”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眼神里全是——你逗我呢?最不务正业的人居然在我们这些劳模的面前说这话,您还要不要脸?
程韶:我身兼数职,时不时还得去缉毒队做牛马。
姜穆回:我八卦小天后,不是在收集情报,就是在收集情报的路上。
徐均赋:我封州扛把子,不是在给自家收拾烂摊子,就是跨省给别人收拾烂摊子。